第八十三章 梦(1 / 2)

本能游戏 在下小神j 2899 字 11个月前

2023年,2月14日

身上忽冷忽热。脑子迷迷糊糊。

冰雪里,有人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他的腿被人用石头砸断了,剧痛,像从膝盖骨下面戳了柄刀子进去一样。但他一直没哭。直到他一碰到那个怀抱,才忍不住,埋进去,开始抽泣,安静地表达了自己的委屈。

“好了,好了。没事了。乖孩子……”

老者一样的温柔声音出现,好像让完全浸透在湿冷绝望剧情里的江心白恢复了些理智。

这并不是对方的本音。因为这个人现在只有23岁。

乖孩子个屁。他分明觉得我是骗子。

江心白想到这,就睁开眼睛。看到的果然是抱着他的杨广生。这个怀里的视角在江得知真相以后总是会想象。他想,如果当时睁得开眼睛看看,后来又会怎样?他想不出来。但这回看见了,他就凝神仔细端详。

脸颊饱满,神情中还有些青葱的朝气,而不是十年后那种笃定又难以捉摸的笑。手臂和锁骨更薄瘦一些,整个人也没有十年以后那么结实。

大概因为这时候他还不太需要“伺候”别人,所以不需要那么结实。

这结论没什么根据,江心白却天马行空地想到了这。于是,心中有些怒意。场景就奇怪地变了,开了车门,却没上车后座,而是倒在一张床上。

自己翻身压上去,问道:“跟人睡过吗。”

……这绝对不是自己13岁的声音。是现在。

说话也直入主题。想说什么说什么。他没觉得有问题。

杨广生很惊讶,看着他,意味深长,且意有所指地笑了声。

“23岁还是处男的不多吧。”

江:“……”

江心白俯身捏住他的脸颊:“那你是什么时候。”

“我啊……”杨广生却没有不好意思,眨眨眼睛,很坦诚:“就是你能想到的最早的时候吧。”

杨广生转头向一边看,那片虚的黑暗中渐亮起柔和的烛光。

这是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数的少男少女簇拥着蛋糕前的寿星。

“生日快乐!”

“18岁生日快乐!”

“成年礼快乐!”

喧闹声,雀跃声,很嘈杂。但坐在中间的少年却很安静。他眼睛里跃动着火光,焦距却很遥远。

然后他抬头,看着江。

江心白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其他所有人的身影和声音模糊了。杨广生的那张脸更青涩了,耳畔还有一些桃子一样柔软细幼的绒毛,被烛光染上甜蜜的颜色。江凑过去用鼻尖蹭那些绒毛。少年很惊讶,躲了一下,转头看他:“你干什么啊?”

小杨的声音仍然是有点慵懒的温柔,但音质更清亮些。

江心白亲亲他疑惑地张开着的嘴。对方惊诧地伸手推他,他就抱着少年的后腰倒下去,黑暗的虚就变成了一张宽大柔软的床。

少年的身体和30几岁熟透的样子差距很大,修长有余盈润不足,但江心白卑劣地打算先下手为强。

“我想要你。”

少年茫然摇头:“我是男生。”

江心白伸手下去握住他的下身,上下揉搓。小杨很快有了反应,呼吸凌乱地哼哼。然后也把手放下去,覆盖到江的腿间。江脊背酥麻地往他手里挺动。

小杨抬头看他:“所以你是,想让我也给你摸吗……”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叫他,最后说:“哥哥?”

江开始深深地运起粗气。小腹燥热得快要爆开了。

“不是。进去。”

少年眼睛里有些惊诧:“……什么?我们俩?进哪儿?”

一副还没有被亚文化荼毒的样子。有点难以置信。

但在这儿,江心白不会计较那么多。他再次低头和少年亲吻,手从前面硬挺的肉棍转移到后面的洞口,在肉褶上按压打转,声音也柔和了很多:“第一次?”

“嗯?当然。我才18岁。我爸说18岁前不许。”少年眼睛向上瞟了一下,有点高兴似的,“不过从今天开始他不管我了。我终于可以跟……”

“放松。”江打断对方的话,手指插进去。

小杨呻吟了一声,惊醒了似的推他。可是下面的手指插入得特别顺利。超出想象的顺利。里面湿热柔软,吸裹他的手指。于是他加了手指,娴熟地抽插扩张。

身子底下的人被他压着,更加失措地推拒他:“不要!你干什么,我不是……”

……不是。没。年纪轻轻就想和男人做的是真同性恋,杨广生不是。睡一些漂亮的年轻男孩子只是一种成熟男人和宠物间资本交换的游戏。大概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

江心白抽出手指,挺进去了。然后开始耸动身体。小杨的眼泪从眼角涌出来,他就伸手捧住对方的脸,就着眼泪摩挲痛苦中带着失神的红晕的脸颊。道德和现实感在下降,欲望却被放大。江好像莫名得到了种权力,他可以遵从本能,做什么都可以。这难以理解和说明,也没有办法去细想,但是是心照不宣的。

做什么都可以。他拉起少年修长的双腿,快速有力地穿刺对方的身体,满足他灼热焦躁难以排解的性欲和占有欲。

“哥哥……好,疼啊。”小杨不再挣扎,只是软着嗓子求饶,“你轻一点对我。我是第一次。”

江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间搂着。

质问他:“小杨。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吗。很想跟人做爱吗。”

少年擦了下眼睛:“嗯。但不是这种。这个不舒服。我想要女孩子。”

江:“……”

“你不可以。”江心白告诫般说道,“你有我了。”

少年一愣,然后丧气地叹了声,老实答应:“……知道了。”

“……”江看着他,这个答案让人意外。于是,不仅身体化了,心也化了。化得彻底,像一支春风中的奶油雪糕,粘稠腻歪滴滴答答。虽然他做什么都可以,虽然他身体燥热难受,但他很自愿地放缓了动作,更多地安抚和亲吻他的宝贝。

两个人又倒下去。江心白很温柔地对待年轻小杨的“第一次”,深深浅浅,用尽了他为数不多的经验和技术,直到对方勾着他的腰把一股股白色的粘稠液体喷在他的胸口。

“那你也要,只是我的。彼此才公平吧。”小杨有点不好意思,半遮住赧颜,气喘吁吁地说。

江心白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我是啊。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少年皱起细茸茸的可爱的眉毛:“我可不信!那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啊?”

“都喜欢。”江心白拉着他的手指,亲吻,“你的所有……都喜欢。”

少年不依不饶,被亲得痒了,用手指拨弄他的嘴唇:“有多喜欢呢?”

江心白含住他的手指舔:“像小狗。见不到了就在等着你,见到了就要围着你转的小狗。”

“好。”少年也笑了声,“谢谢你给我的忌日礼物。”

忌……

一阵冷风吹过。热得灼痛的皮肤突然又起了一阵颤栗。

枕边手机的震动让他猛地惊醒,坐起来,又跌回去。

梦。是梦。竟然就这么睡了整整一下午。他抖动着眼珠,逐渐回了神,接起了电话。

“喂。”他声音有点沙哑。

“喂?”对面的声音却是充满朝气,“请问是江心白先生吗?”

“嗯。”他回答。他觉得可能是骚扰电话,已经准备挂了。

但对方说:“生日快乐!”这四个字让他恍然还在梦中,手就顿了一下。

“我是21b的外卖员。您的蛋糕已经准备好了,请问几点开始派送方便呢?”对方说。

“……”江心白拿着手机看了下,是江城的电话。

不用猜。他知道这是谁给他定的蛋糕。而且在江城,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定好了的。

想到这,已经努力平复了多日的心情突然又被掀起来,他按住眉心,自控。

“你拿回家吃吧。”他挂了电话。

李梓晗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心白给他打电话,李梓晗说“取蛋糕”。江心白突然暴躁说“我他妈不说我不吃蛋糕吗”,李梓晗吓了一跳,回嘴说“买都买了,这就到家”。然后又态度颇为强硬地挂了电话。

江心白给自己量了量体温。38度2,怪不得会做噩梦。江心白撑着桌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把感冒药吃了,然后又爬回被子里去。他闭上眼睛,想像所有发烧病人一样用睡眠扛过这段难捱的时期。

头晕,忽冷忽热。身体里面很燥,表皮却一阵阵泛着寒。他咬住打架的牙齿。

难受死了。

荒郊野岭,车开得不稳,晃得他晕头转向。但他在那个温柔的怀抱里,晃荡不平的路让他对对方身体的感觉更加鲜明。

“乖孩子。”

操……怎么又来了一次。自己这是昏到鬼打墙了吧。他想着,明知道自己在梦里,却怎么也醒不了。于是他有点奈地,再一次在对方的怀抱里睁开眼睛。

这次却不是23岁的杨广生。

在昏暗的床头灯下,他抱着的人,是小杨,但又陌生。不是18岁的少年,不是23岁的青年,也不是33岁的熟年。揽着自己的手臂不再那么充满弹性和光泽,而是清瘦黯淡,泛着青筋和血管,显得肌肉的线条都更加分明。

“怎么了?”杨开口说话了,声音也真的苍老而不是因为过敏的沙哑,“难以置信?觉得我难看了吗。”

//DI //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