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苓顺着母亲的话看向蜡烛,才发现那是个造型很夸张的大花苞。
几乎有她的蛋糕那么大了。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爸爸在另一边冷哼一声,“明明全靠我,你捣鼓这玩意捣鼓了半个小时也没弄好,我弄了几下就好了。”
“你还怪我!你要是早点来帮忙,我至于弄那么久吗!”裘简兮也哼了一声。
瞿父奈点头,“好好好,都是妈妈的功劳,苓苓快点蜡烛吧。”
都在一起过了半辈子了,拌嘴还像小学生吵架一样。
瞿苓听得有点想笑。
可是转念一想,好像别人说过,只有始终被爱的女人,才会在年过半百之后还保留着孩子一样的心性。
因为被爱,所以不必长大。
瞿苓接过父亲递来的火机,点燃花苞上的引线。
绚烂光芒闪烁几秒,花苞突然打开,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一根燃起的小蜡烛,很幼稚,甚至有点好笑。
裘简兮睁大了眼睛,好像她也不知道这个花苞打开之后是这个样子。
但她并没有惊讶多久,就拉起瞿苓的手,“祝我们家瞿苓小朋友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瞿苓怔怔看着母亲,才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的蜡烛看上去这么幼稚。
因为不管年岁几何,她在父母眼里始终是小孩子。
“谢谢妈妈,谢谢爸爸,我很开心。”瞿苓终于笑出来,低头一口气吹熄了蜡烛。
见蜡烛被女儿吹熄,裘简兮这才笑盈盈地起身去开灯。
看着母亲的背影,瞿苓悄悄在心里说,对不起。
对不起,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听话,她做了的事。
而明知是,她却还想要一意孤行下去。
如果对哥哥的爱意坦白出来,会伤害爱自己的人,那就让她独自承担罪孽吧。
别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在父母的陪伴下,瞿苓切了蛋糕。
父亲订的蛋糕很大,三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裘简兮很开心,拉着瞿苓敲开了隔壁邻居的门,把蛋糕也分给了他们。
在这栋老旧的居民楼里住了这么久,街坊邻居都是熟识,他们接了蛋糕,对瞿苓报以生日祝福。
母亲说着埋怨父亲订的蛋糕太大,一家人吃不完,脸上却始终挂着笑。
瞿苓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微笑。
心里的酸和甜都不用说出来,笑笑就好了。
。
是夜,瞿苓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怎么都睡不着。
她今天其实很累,上了一天班,还在医院里保持一个姿势被哥哥操了好久,她高潮了几次,体力都快被耗尽。
可是只要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就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哥哥把她捆在床头,操得她高潮迭起。
然后,他抱着她,在这张床上睡了一夜。
那个时候是深秋,她怕冷,可哥哥的怀里很暖,她睡得很安心。
这个初冬的夜,怎么这么冷呢,冷得她睡不着。
辗转反侧了许久,瞿苓才抱着被子坐起来。
她失神地看着床对面的墙壁很久很久,才眨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