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昊转动着手指上做为装饰的戒指，他低头盯着手掌，目光隐在黑暗里，看不到表情，但那话语里的嘲讽令导演都感觉脸红，“我们折腾了三个月，可不是为了选出一个得不到观众好感的女团。知错不改，这个团的结局只有被抛弃。”

————

“恭喜师妹第二名。(快哭了.jpg)”

慕江桐在自己的微博上把那条有着委屈表情的动态点了发送，席烨刚好打完电话回来。

他看了一眼悠闲地回到原位等待，还笑吟吟地和粉丝互动的小师妹，默默为她那份宠辱不惊点赞，然后追问席烨，“席哥，公司怎么说？”

席烨坐下来的时候也看了一眼舞台上的人，扶了把自己的眼镜，偏头看着果心娱乐的老板，他和这位老板见过三次面，第一次他给章靖雯签解约合同，第二次给凌蔚蓝签，第三次就是站在，每一次都会比上次产生更深的厌恶，他说，“可以确认是公司买票，网友们还抗议凌蔚蓝的投票通道提前关闭，估计也是周瑞仪公司的功劳。我已经跟公关部说准备通稿，要是周瑞仪真的C位出道，我们就和节目组还有果心翻脸，这个团，不入也罢。”

慕江桐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问你，自己给师妹买票了。”

“不能买！”席烨回头瞪了他一眼，“别把这么明显的把柄留给别人黑她，就算是第二名出道，也要光明正大。”

慕江桐没再坚持，低着头玩手机，黑暗里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脸上的漠然，他用只能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可卑鄙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啊。”

“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几分钟后，属于韩泽昊的明朗声音在舞台上响起，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踏着光走来，对着镜头温润一笑，“刚刚导演去后台检查，发现由于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操作失误，没有及时注意到场外观众抱怨的选手投票通道提前关闭的问题，导致凌蔚蓝选手比别人少了半个小时的投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