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进吟枫苑的那会儿，我是有机会离开的。”歆兰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畔道，“红鸾，咱们是好姐妹，这话我只同你一个人讲，你千万不能说给旁人听。”

“好。”红鸾重重点头，“在这吟枫苑里头，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你和主子两个人，我难不成还能将你说的这些知心话告诉我家主子不成？！主子若是知道我们在背地里头议论她，只怕会拆了我的皮！”

“嗯，我相信你。”歆兰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道，“其实刚进吟枫苑的时候，我家主子曾经装疯两天，暴室都来了人了！”

“装疯？”红鸾惊诧不已，“这好端端的，瑜嫔娘娘为什么要装疯？！”

“主子是为了我着想！”歆兰轻叹出声，“你大概还不知道，进了吟枫苑的妃子，除了陛下复宠，也是有其他法子离开这里的。”

“嗯？”红鸾蹙起眉头来，明显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歆兰便解释道：“只要她疯了，并且会咬人伤人，就不能在吟枫苑待下去了。这种妃子，会被迁到暴室，由暴室的一帮嬷嬷们严加看管，以防她们闹事！也正因为她疯了，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奴婢跟着了！从那一刻起，我们就会恢复自由身，被李公公召回，另择新主！”

“当真？！”红鸾吃惊不已，不由捂住了嘴巴，“这么说来，当初瑜嫔娘娘对你是真好！”

“是啊！”歆兰叹了口气，“当时暴室都已经来人了，但我舍不得，一直护着娘娘不肯离开……娘娘许是看出我的心思了，这才放弃了。”

“瑜嫔娘娘真是好人！”红鸾撇了撇嘴，“我若是能有瑜嫔娘娘那样的主子，就谢天谢地了！”

“谁说不能呢？！”歆兰眸光一动，“你有自己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