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开口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谢水蝶的话语里带着鼻音。

有时候东方泽逸就在想，他是要感慨命运弄人，还是要咒骂上天就是个操蛋的玩意。

他没有败在龙苍逆的手中，却输在了那个女人奔向龙苍逆的身影里。

有些人，机关算尽，努力了一辈子，倾尽全力，也无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就如此时的谢水蝶于东方泽逸而言。

在谢水蝶离开之时，东方泽逸忍不住问：“丫头，本尊本尊这里有你想要的生活，本尊可以给你无上的宠爱，为什么从始至终，我和龙苍逆之间，你选择的永远都是他。一个无心无情之人，他有什么好？他永远给不了你幸福！”

他的声音是愤怒，是不甘，是疼痛。

幽暗的殿堂中，他背对着光，面容有些模糊，细长的丹凤眼中分明没有泪水，可他身上的桀骜和春风得意却完全消失了，隐隐带着带着悲凉。

谢水蝶原本想说，东方泽逸又不是龙苍逆，凭什么说龙苍逆给不了她幸福。

可是看着这样的东方泽逸，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其实也挺不是滋味的。

虽然和东方泽逸在一起的时候，她如同被折断翅膀禁锢在他身边的金丝雀，可抛却这些，在魔域的这段时间，东方泽逸对她从来没有任何苛待的地方。

人非草木，当东方泽逸执起她的手，宣布她成为魔域的女主人的时候，谢水蝶承认，有那么一刻，她对面前的这个人的确是动了心。

只是早就有另外一个人，把她心里所有位置的填满了，她动心了，却容不下他的位置，于是这一生，她总归是要辜负一些人。

谢水蝶沉默片刻，回答道：“我只是更爱龙苍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