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顾清灵用眼神传递想要表达的信息。

东方凛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刚刚在出通道时，很不幸被毒蛇咬到了，现在感觉憋气都变得费劲起来，只是凭着意志一直往前游。

然而这时顾清灵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朝他游过去，见他鼻子和嘴角一直在涌出泡沫，便猜出他可能没剩多少氧气了。

而此时他们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顾清灵看了东方凛一眼，咬咬牙将唇贴了过去，见他没有挣扎，紧接着用舌头顶开了他的牙关，往里面度气，没有半分旖旎。

度完气后，顾清灵拽着他往上游，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发麻，因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感觉东方凛的舌头勾了她的舌头一下，差点让她憋不住气。

被她贴上的双唇十分柔软，跟它的主人东方凛冷硬的性格完全相反，这是顾清灵脑海里剩下的唯一一个想法。

“呼，终于出来了，刚才真的吓到我了。”每次在水下憋那么久的气，顾清灵都感觉自己是在鬼门关前溜了一遭。

待肺部因为憋气太久产生的疼痛缓解后，顾清灵才开始打量起周遭的环境，他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内。

洞顶有一个圆形开口，光从那个开口溜进来，照亮了整个洞穴，他们的左边是一棵巨大的古树，上面长满了他们之前看到的那种绿叶。

“看来我们之前看到的绿叶，就是从这里飘过去的。”顾清灵推了推东方凛，示意他往左边看。

东方凛紧紧抓着顾清灵的手，此时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却未见他有丝毫慌乱，而是不咸不淡地说道：“清灵，我看不见了。”

闻言，顾清灵脸色一变，眼里又是担忧又是怒火，看着他无神的双眼，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东方凛往岸边游。

一上岸，顾清灵就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眼底的怒火越烧越旺，但还是尽量缓和语气问道：“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东方凛摇了摇头，他自下水后就觉得有些异常，而进入通道后，他的大脑比之前更加昏沉，眼前也是一阵阵泛黑，将这些症状尽数告知顾清灵。

这毒她瞧着也古怪，顾清灵生起的怒火堵在心里这一块不上不下，她轻吐一口浊气，拿出银针在几处穴位上扎下，先抑制住了毒素的扩散。

昨天咬东方凛的蛇可以确认是无毒的，东方凛身上也没有别的被蛇咬的痕迹，那他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呢，顾清灵在一旁苦思冥想。

最终还是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所幸这个毒素并不致命，顾清灵拿出一颗清毒丸塞他嘴里，接着道：“还好中的不是剧毒，这毒素退得很快，大概过两个时辰，你就能再次看到东西了。”

“谢谢。”眼前的一片黑暗并没有让东方凛慌张，相反，在看不见东西后，他的耳识和鼻识比之前更加灵敏。

除了他和顾清灵说话的声音，周遭一片如死一般寂静，“这地方有些古怪，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