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现了微弱的亮光，东方凛游近后才发现那是一颗颗夜明珠，拿出顾清灵给的匕首，将其中一颗翘了下来，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小洞。

突然一道黑影从洞中窜出来，朝他飞射而来，东方凛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那东西的身体，触感是一阵湿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条蛇。

水蛇扭动着身体，猛地反身一口咬在了东方凛的手背上，它咬得很紧，整颗蛇牙没入进他的肉里。

东方凛眉头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捏着蛇头，硬生生将它从自己的手背上拔了下来，蛇牙断在里面，他却像没有痛觉一般，抓着蛇往回游。

猛得游出水面，东方凛先是用目光锁定了顾清灵的所在，才开始微微喘气，让肺部的空气再次充盈，才往岸边游去。

“你回来啦，这是怎么回事？”顾清灵悬着的心刚落下，旋即看到了东方凛手上的蛇，以及他手背上留着涓涓血水的两个小洞。

避开顾清灵的手，东方凛走到一边用匕首扎进蛇的七寸，处决了它。

被躲开的顾清灵面上带着愠怒，盯着东方凛厉声道：“你手被蛇咬了，不及时处理，是想废掉吗？”

闻言，东方凛脚步一顿，又朝她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回到火堆旁，淡漠道：“蛇我已经确定过了，没毒，这点小伤，不碍事。”

顾清灵原本焦急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拉起他另一只手给他检查伤口，发现里面还镶嵌着两颗蛇牙，没好气地说到：“要是有毒，我现在就可以看到你飘在水面上的尸体了。”

用清水将血冲洗干净，顾清灵拿着匕首，放在火上灼烧，待它烧得猩红后，用其在东方凛手背上划两道口子，将里面的蛇牙挑出来。

“嘶。”东方凛原本还不觉得疼，但顾清灵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下手很重，和之前的轻柔形成鲜明对比。

对上他的视线，顾清灵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疼了。”

虽然这么说，顾清灵还是放轻了动作，边给他上药边说：“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下水了。”

“若是这样，我就跟不会让你下水了。”东方凛低眸看着认真给他包扎伤口的顾清灵说到。

没明白他的意思，顾清灵抬头看了他一眼，与他眼里的温柔撞了个满怀，“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的话，我会心疼。”东方凛握住顾清灵冰凉的手，放到火堆边上。

顾清灵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热意，一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将手抽出来，一边转移话题道：“你在通道里看到了什么？”

“嗯，我看到了有很多这样的夜明珠，我没有游到出口，但是出口并不远。”东方凛回应的语气十分平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随后从衣服里拿出一颗夜明珠递到她面前，“这种夜明珠品质很好，在整个大盛国都不多见，但那小小的通道里却全是这个，我觉得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