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我天天蹲在他店门口，终于把他打动了，我也当上了他的学徒。但在相处中，我发现他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说到这，她看着沈悠悠的眼睛，似乎有种奇怪却难以表达出来的奈，“如果不是今天，我可能现在就处理掉你了。”
“跟红裙子有关？”
沈悠悠没有选择用那种关怀的语气问陈燕今天发生了什么，神情冷漠又像是没有同情心的人，似乎下一秒两人就是到了会诊结束时间的医患，一个准备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另一个则是在这里等待着下一个病人的上门。
“红裙子......哦，你说的是红裙子啊。”陈燕突然把脸凑到了沈悠悠面前，猛地被放大的五官，尤其是眼睛，直勾勾看着沈悠悠，没有生气自带着一股死气，“你的已经做好了。”
沈悠悠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不由地缩了一下，现在唯一还有一点残存的理智在控制着自己的脑子让自己不会直接崩溃：“红裙子应该没有放在这里，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有时候聪明人栽跟头要比普通人会更痛的。”
“这里的所有地方是不是都仔仔细细搜过了？”说话的楚河一直看着冰柜里的两个人头，心里已经在设想沈悠悠接下来会遇到的种种遭遇，虽然认识才不到几天，但一想到她也有可能会被割头，心里还是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小陈如往常一样向楚河说出自己和其他人查到的线索：“楚队，已经问到陈燕在十分钟前带了一箱很重的货物出去，具体地点她没有跟任何人透露，只是说会经过易江。我们这边已经跟能查看监控的同事联系了，应该很快就能锁定陈燕的车辆。”
“还有，我们在仓库的其他房间发现了凶手对前两位受害者施暴的血迹，可能那个房间也是她的作案现场。现在法医正在那里为我们尽可能排除沈悠悠死亡的可能性。”
“好，这边就交给你和小林一起，我现在开车去易江看看，如果他们有找到陈燕的位置，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楚队。”
楚河驱车赶往陈燕可能去往的易江附近，易江范围很大，横跨市区正中，光是在江河两边生活的居民就很难用肉眼去数他们的数量。但也说不上是鱼龙混杂，毕竟这两岸都是H市的重点发展地区，治安方面的问题绝对是要比其他区域的要高一些。
而陈燕是半路辍学打工，在制衣店做了一阵子，现在又在鲜肉批发市场做工，这样突然地变化倒也能跟一个心态不正常容易犯罪的人匹配上。但是现在又突然带沈悠悠来易江附近，她是为了什么？难道沈悠悠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她？
还是说，两人“一不小心”聊到了红蝴蝶鬼社的话题，所以陈燕不像对待前两个受害人一样，准备带她去其他地方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