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漫长的一天(1 / 2)

天一亮,我就被允许回到自己宿舍了。

林立对外宣称我是我们组终极考核唯一的幸存者,同时我还抓住了反抗派的头子,立了大功,以新生班第一的成绩毕业。我也得到了500个积分。

回到宿舍后,苏禾看到我激动地眼眶泛泪,她说十几天前上面就通知说我那一组的终极考核全军覆没,所有人都牺牲了,她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我赶紧用积分兑换了一根巧克力给苏禾,才止住了她的眼泪。

看到我嘴角的血,苏禾赶忙要带我去医务室,我说正准备去看看花嫂,顺便让她帮我涂点药止止血。

到了医务室,是一个姓范的医生在坐班,我给她看看我脸上的伤,还有身上的淤青,腿还一瘸一拐的,医生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药膏。

她打开药柜门,我指着柜子深处一个瓶子问:“医生啊,这个瓶子是干嘛的?”医生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说:“这个是抗过敏的,这个不对你的症。”

我趁着她看药瓶的时候,悄悄把最上层装的浓硫酸的玻璃瓶拿了下来,放在外套里面的夹层,然后接过范医生给的药膏。医生一摸我的腿,我就扮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我说之前为了逃命,还没等伤好呢就把石膏卸了,现在腿伤还没恢复。医生给了我一副拐架着,还嘱咐别再剧烈运动了。我边往外走边说:“谢谢医生。”范医生还没说完用药规范,我已经一溜烟走远了。

我经过一楼,观察到摄像头的位置,不经意地走过去,走到监控死角,用拐棍轻轻调动摄像头位置,留出一块视觉盲区。

然后拄着拐棍到了花嫂住的地方,跟花嫂报了平安。花嫂也是激动地语伦次,她叫我帮宝宝冲一下奶粉,她去给我做饭吃。我一边冲牛奶,一边站在窗边观察巡逻兵班次还有摄像头位置。

结果奶粉放太多了,冲完热水后,宝宝根本嘬不动。花嫂又好气又好笑。

下午我被传唤到一个不认识的领导的办公室,不一会林立也进来了。趁领导还没到,林立跟我说这个领导是上峰派下来指导安全区工作的杨参谋,“他找你是想了解你抓捕吕一的情况,一定要如实汇报。”他叮嘱我。

杨参谋大腹便便,一对眯眯眼,落座后抬眼看了看我,眉头皱起来,质问林立道:“怎么是个丫头片子?你们是不是搞了?”

林立上前说:“回杨参谋,没,就是她押着吕一回来安全区的。”

杨参谋的小眼睛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半天从鼻子里“哼”一声,说:“说说吧,你是怎么抓到吕一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林立,他对我点了点头,我于是绘声绘色地描述我是怎么趁他们睡觉的时候用碎玻璃片磨断绳子,逃出房间,蹲在厕所,跟上厕所的吕一搏斗,最后把他制服。说到激动的时候,我还扒开衣服给他们看我身上的伤口。

这一段口供我曾经跟吕一对过很多次,滚瓜烂熟,毫破绽。从他们没有丝毫怀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从吕一口中得到的答案应该跟我说的相差几。

杨参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一下,说:“你们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一队黑衣人?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正色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知道,在我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对现实情况预判误而导致了全队亡故的结果。鉴于我们队只剩下我一个,我愿意承担此次任务失败的责任。请领导责罚。”

我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但也能感觉到两道目光在盯着我。

杨参谋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责罚倒不至于。关于黑衣人这个,属于上峰的安排,领导们对这件事是有长远布局的,你一个虾兵蟹将,就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

//DI //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