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叫了一声，阿爷抬头看到我们，用浓重的口音问我腿伤，我连连表示多亏图雅，现在的伤好多了，已经可以活动了。

阿爷笑着摸摸图雅的头，然后拿起两个柿饼，交给我俩。我咬了一口，齁甜！就像吃了一大口蜂蜜。确实是吃不惯这么甜，但阿爷和图雅都开心地看着我，我强忍着甜腻，把一整个都吃了。吃完还对阿爷伸出大拇指。

图雅带我走进屋里，阿爷摸索着从一个塑料袋里捏出一些茶叶，拿出茶壶，冲泡起来。顿时屋里茶香四溢。阿爷给我倒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颜色非常漂亮。入口醇香微苦，但很快回甘，整个口腔都是清甜的香味。

“你是为了保护疫苗而受伤的，你们都是大好人啊。”阿爷说着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阿爷好像把我误会成吕一的人了。

我也从辩驳，阿爷的话匣子一打开也收不住。他说吕一他们进来之后，先把寨子内部的丧尸都清干净了，然后把附近的几个寨子都清理了，外围还增设了围栏，把那些“吃人的恶鬼”都清理出去了。还联合几个寨子，大家互相帮助，物资都是吕一他们出去找的，后面还找了疫苗回来，给寨子里的孩子、老人和妇女都注射了疫苗。

“明明每次都是你们这些青年出去与危险的丧尸战斗，你们更需要疫苗，但每次都是把疫苗先给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你们真的是好人。”

我有些说不出话。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吕一是一个强盗团伙，就类似之前的平头带领的团伙一样，到处烧杀抢掠，占地为王，在末世当土皇帝。但在这个寨子里，每天见到的，听到的，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我困惑了，到底谁是真正的正义？

我站起身准备告辞了，阿爷又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柿饼，让我拿着吃。我勉为其难地拿起来，并道了谢，起身往外走。一扭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吕一。

他穿着兜帽衫，牛仔裤，不似平时利落的作战服装扮，竟有些邻家哥哥既视感。

我猛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了，我在想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吕一向阿爷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拿过我手里的柿饼，三两下吃完，伸手要扶我，被我闪开。

我在前面走，走到土楼最高的5楼，这一层是全镂空设计，外沿是一米的土墙，内侧是木质栏杆，由于通风采光特别好，大家都喜欢在这里晒被子床单。

我走到一处站定，幽幽地对后面的吕一说：“如果疫苗是注射给孩子和老人的，我愿意给你密码。”

吕一点了点头，没过一会，他拿着疫苗的密码箱交给我。

我输入了熟悉的0718，锁扣“啪嗒”一声打开。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箱子。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