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里寒论武功她不敌他，但论嘴上功夫她可胜他一大截，所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走。”他脸色一阵黑一阵红，但不是羞的是被她气的。这种话她竟然就那么大喇喇的说出口。

所幸现在才刚入夜，宾客还未至，花娘也还没有正式开门招客，他得赶紧说服她离开。

“怎么？不能进吗？鸟语花香、美酒佳肴、跑堂的美人，小妹哪里骗小哥哥了？你怎么能说好的要陪我现在又要走呢？”她现在的心情很好，好得不得了，抢不到剑，她就要出出心里的那口气。

“烟花之地，不是良家姑娘可涉足之地？”

“哈、哈、哈！”她笑得很刻意，笑里有几分得意但笑不达眼底，又藏着几分悲哀，“我可是妖女，为什么要遵从良家姑娘的规矩？”

心口莫名一痛，百里寒放轻语气，“好，你是妖女，不用守规矩的妖女。但是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茶楼去吧！”顾不得什么礼教，他伸长手拉住她的手腕。

“谁说没什么好看的？这里雕梁画柱，金碧辉煌的，我看哪皇宫内院都没这百花楼来的华美大气呢！”她说得憧憬不已，眼露羡慕，但仔细看就能看出她嘴角却含着不屑。

其实她最想瞧的是来青楼里的名门公子、达官富豪露出淫邪贪婪的模样，实实在在的在提醒她，人是万恶的缕仪，她不必同情别人或是……自己。

“说得你好像去过皇宫一样。”

她痴笑一声，“我不屑去而已，皇宫不过是贴着金箔纸的牢笼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是吗？”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不想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她是不屑去，还是去过后不屑再去？如果去过，那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有时候他宁愿她真的是残忍的、顽劣的、自信满满的……都好过她现在的样子，太认真的她，让他看不透，像是有一层迷雾般让他捉摸不安，而他害怕在迷雾消散之后捉不住她。

看他思索的模样，柳含霜随即扬起一抹娇媚的笑，语气娇软道，彷佛刚刚那个有着另一面的她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听人说的，让小哥哥看笑话了，小妹不过是个没家世又没背景的武林人士而已，又怎会知道皇宫生得是何模样？再说，武林中人不拘小节、又自由自在惯了，自然不屑那宫墙阁楼的约束。”她抽出让他轻扣住的手腕，反握住他的手把他往里拉。“哪有人来花楼尽顾着在门前聊天的？快走快走小妹带哥哥去见识见识一下。”

百里寒立即站稳，叫她怎么拉都拉不动，“不是只有这里才有鸟语花香、美人美酒，你若真的喜欢看这些，咱们可以上秦淮河畔去看。”当然，是去看别人船上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