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丰安歇息两天后，周老娘和杨柳心就坐上了马车后，直赴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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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婉婉第二天下午带着丫环来钟府，她告诉钟青山：“午马招了。”

昨天一回铁府，她就叫人把午马控制住了。父亲不常在府里，母亲生她时难产过世。父亲没再娶，怕她受气。把她的亲小姨接来照顾她，这一照顾就是十几年。

自她十二岁开始，就学着管理铁府。她在小姨的协助下，倒是把铁府管理得井井有条。铁府上下的人，都听她的。

她让府里人把午马抓起来。连夜审问，午马扛不住，凌晨时分，招了，说是铁文杰指使安排的。

十几个人，有三个是跟铁文杰的人。剩下的人，是铁文杰在外面花钱雇的。

午马一招供，铁婉婉就安排人把午马押往铁家军营地，交给父亲处置。

铁婉婉没跟钟青山说怎么审的午马，过程只轻描淡写一句带过。钟青山猜想过程一定很残忍。

因为午马跟着铁文杰在军营历练多年，他不是软骨头。要撬开他的嘴不容易。

铁婉婉留在钟青山屋里，体贴周到亲手照顾。都不让她的贴身丫环上手。她喂他喝药，伺候他梳洗。

她每天上午过来，在钟府呆到黄昏陪钟青山吃过饭才回去。

钟家两老以及钟家上下都觉得铁婉婉贤惠淑良，人可比。

钟青山其实从心底不认为铁婉婉温婉贤惠。他觉得他有些看不懂铁婉婉。他还觉得他和铁婉婉中间少些什么东西，但他也不知道少了什么。

铁婉婉对他很好，铁婉婉永远那么贤良淑德，所有人都说她会是个最好的结婚对象，父母又十分钟意她。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所以一年前他成了铁将军的准女婿。

这天天快亮的时侯，钟青山做了个梦，梦里他什么也没看见，只听见有个年轻女子在叫他“傻子~傻子~傻子~”。

叫了很多遍，声音长长短短，高高低低，时而温柔，时而凶巴巴的。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可他想不起那女子是谁。他只感觉那个女子应该和他关系很亲近。

天亮了，钟青山将朗四叫了进来。

“朗四，你说你们找到我时，我已经傻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你们找到我时，我身边是不是有个年轻女子？”

朗四说：“没有~我们找到你时，你就在街上流浪，蓬头垢面的。”

朗四早就被老爷和爹警告过，不准告诉少爷他认识杨柳青和周老娘。说这是为了少爷好。关系少爷的前途。

他虽然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但他也不能违抗老爷的命令。

钟青云点点头：“那就是我做梦了。”

但从这天开始，钟青云多了个毛病，每隔几天，他就会梦见有个女子叫他傻子，不过梦里，他一次也没看见这女子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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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心和周老娘终于到了商阳。一下马车，两人便觉得，算是来对了地方。

商阳中间地势平阔，四面环山抱水。空气清新。这里算是个新起的商贸之地，商铺林立。

两人先找个小客栈住下。慢慢开始打听合适的房子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