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头茬酒好喝(1 / 2)

衙差说杨柳心和周老娘是自己人,自己人的证词可信度不高。得提供新的证据。

周老娘赶紧又说:“官差大人,你也看见了,我们是做酒的。现在是做酒的关键时刻,傻子天天帮我们搅酒糟。根本离不开。”

衙差说:“你和你儿媳妇,也能自己搅。”

周老娘笑笑:“我们哪搅得动?这是重活。就是男人,也得有把子力气才行的。”

此时,锅里的粱正好蒸好了,傻子将粱一铲一铲铲到糟桶里。

蒸熟的黄花花的粱在糟桶中冒着腾腾热气。

周老娘把那根长搅棍递给衙差:“官差大哥,你试一下。试试就知道了。现在不加酒曲,只把粱搅烂一点,搅散一点。”

“你试下看容易搅不~”

衙差拿着那根搅棍,才发现这一大桶酒糟确实难搅。

粱蒸成一大团一大团的。涩感十足。

那搅棍上面是圆的,下面还是扁方的,阻力更大,就跟桨一样。想把蒸熟的粱搅散还真不轻松。

他们搅都费劲。

这力道,得个有臂力的人才行。她们婆媳俩,还真搅不动。

几个衙差都试了试。试完了,周老娘叫傻子上去搅。

周老娘说:“现在搅,是为了破壁。一会儿撒酒曲了,更得不断搅匀。得搅拌均匀,比这还费力多了。”

几个衙差看看认真搅酒糟的傻子,他们点点头走了。看来周家婆媳没说假话。

衙差当然不能光听这婆媳俩的。他们去邻居赵大娘家走访了下。

赵大娘也说傻子没时间。他要搅酒糟。

周家现在每天做三、四桶酒糟,从早做到晚。这么多桶酒糟,这一桶刚搅好,歇不了一刻钟,刚能喘口气,下一锅又该出来了。

傻子这几天忙得连门都没出过。

赵大娘还说做酒最要紧的就是现在这个环节。

放酒曲不能早也不能晚,早了晚了,都会影响酒的口感。

搅酒糟得均匀有力,要不影响发酵。周家以前都是雇两个男人轮流干活。

傻子是有一身莽力。要不一个人还干不了。

赵大娘话多,她还说她要不是跟周家做了七,八年邻居。她也不会知道做酒的这些门道。

衙差懒得听她啰嗦,招呼着呼啦啦走了。

周家的嫌疑洗清了。那些衙差们没再来。

以前做酒糟后,等待发酵能休息休息。今年买的粱多。最后一批酒糟做完时,前期做好的酒糟,已经发好了酵。

赵老娘带着杨柳心和傻子一天也没歇,马不停蹄,又开始蒸酒。

一个大土灶,架上一口两米直径的大铁地锅,地锅里放进酒糟,上面盖一个高高的大木筒,大木筒里放上个引酒的凹窄木板。

木筒上再架一大口干净大天锅,锅里放满凉水。

大铁地锅底下架上木柴烧,等酒糟热了,酒糟的蒸气也就是酒,就会慢慢顺着引酒板引出来,滴落在灶旁立着的酒坛里。

柴得不断地加,木桶上天锅里的水一热就得换水。

三个人各有分工,忙得不亦乐乎。

好像现在没有庞爷了,他们干活都比以前还有劲了。

杨柳心负责加柴,给烧热的铁锅换水。

傻子负责拖板车运水,再负责铲酒糟。

周老娘负责接酒,时时关注酒糟的变化。还得给蒸完酒的酒糟加酒曲二次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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