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猜猜谁赢了(1 / 2)

凤引夏商 陳GIYO 2095 字 6个月前

凤芷容瞟了一眼东方旻手中飞起飞落,飘荡出波浪纹路的纸,怜悯地看了一眼乐呵呵傻愣愣的朱宇昌,摇摇头——太惨了这娃,就这么怀揣着梦想被勇敢地出卖了。当然,朱宇昌不是好人,又是她的对手,她自然乐见他倒霉,所以她绝不会提醒半句的…

这头朱宇昌正安排侍卫去设置终点,一行人跑这边那边,忙忙碌碌。

这头东方旻却开口,语气淡淡,漫不经心,却直接戳了人一个大洞,痛得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对了,朱公子,我忘了告诉你,你刚刚签的——是生死状。”

朱宇昌蓦然回头,眼中是愤懑和火红的怒意。

生死状,如其名,赢者生,输者死,或以其决斗前定制的惩罚执行,只要签字画押的生死状,论是谁,就算高达皇族,若是因比试死了,官府也都概不负责。

“怎么?怕了吗?”

说这话的是凤芷容,她已经站在起跑线上,左边压压筋,右边拉拉筋,一副准备就绪随时开始的样子。

东方旻抱着哭睡过去的小皇帝,看着她,顿时觉得夕阳日光那般美好,她动作奇异却自然流畅,勾着一层淡淡的夕光,浅橙薄黄,她往下压的时候,恰巧能够看到腿部侧边线条露出,笔直而健康的流水线条,风景真是奇佳,又突觉路人们不仅碍眼,还擅自饱了眼福,哀哉哀哉。

朱宇昌见她动作奇异,却别有一番风味,一起一落之间似乎手脚又灵动了不少,他一看,也痴了…

半晌不见他回应,凤芷容扭头,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不要比?”

朱宇昌脑容量好似不够大,每当提到一个新的问题,他总是能够彻底忘记旧的问题,尽管这个旧的问题足够影响他未来的一生一世,但他还是——忽略了。用力点头,朗声答道。

“比!当然要比!”

如此别致特色的女子,带回家才是真正的会有乐趣,哪里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女子能够比拟的?

他缓缓晃着马上前,贪婪地上下看了凤芷容一眼,“姑娘可要小心,莫伤了自己。”

凤芷容头都没抬,马太高,看他说话太累,随口回答,“你自己才应该要小心一点。”

“哦?是吗?”朱宇昌开心地挑挑眉,“多谢姑娘关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凤芷容白眼鄙视之——自恋自说自话的家伙,真是没有办法进入他的世界啊…

东方旻凤眸不转,直直盯着笑得花枝乱颤,将想法写在脸上的朱宇昌,挑挑眉,唇角缓缓勾起冷硬笑意,他悄然开口,声音低沉,似人听到,“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眼睛就不该留着。”

有影子闪过,如猎豹似闪电,一晃而过。

那头比赛已经开始,凤芷容心知脚下生风怕是也跑不过那四条腿的马,她本来就没打算好好跑。狠狠一扯马尾,马吃痛,前蹄“呜——”地一声长嚎跳起,朱宇昌急忙抓紧缰绳,俯下身子,紧紧抱着千里马的脖子,才堪堪躲过一劫,好不容易安抚了它第一波情绪,那头——凤芷容居然扯着马尾间隙一个翻身上马,手撑在他身后几寸远处,脚狠狠踏在他的肩膀上,她空中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转体,成功落在了他的面前。

她并不打算和他共乘一骑,往后踢腿,抵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往后直接推到了马的屁股上,她狠狠拍向马的脖子,下手快很准,用劲用了十成力度,马狠狠嘶吼,她继续拍打,安安稳稳地伏在马背上,边敲打边往终点赶过去。

马渐渐地失去了气力,后边的朱宇昌被马屁股颠得连话都说不出,只觉得极度想吐。

凤芷容脚下跨马,凌空一蹬,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安然落地。

马早已被她弄得体力不支,四肢长腿在她狠厉一蹬之下,终于颤悠悠地倒下。

朱宇昌被颠得眼冒金星,随着马匹一起倒下之余,跌落地面后迷糊糊地挣扎半晌,才堪堪爬起,哇的一下,大吐特吐。

事情的进展可谓跌宕起伏,不可思议,却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就见得凤芷容雪白身影如箭般飞射而出。朱家的手下愣愣地站在一边,看公子被打下马,看凤芷容身姿矫健飞奔而下,看公子瘫倒在地吐如泥潭…

“到…到了…”

不知人群中谁低低道了一句。

抬眸望去。

地面是黯淡的灰,有一抹亮眼的白,在漆红木门内,迎风扬立,她神色淡淡,唇角却含着浅浅笑意,在渐落的夕阳中面容愈发朦胧起来,那依稀容颜上,杏眸轻抬,如暖光掠过山涧,轻彩飞掠过云端,不动声色,却早已涵纳千万里苍穹,看着某处——

东方旻唇角化成柔软弧度,凤眸似浓雾,似飘云,深深浅浅,潋滟迭起,知她在看夏武睿,却觉得她应当看他,那样极致的瞳孔,落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

夏武睿抹了抹眼泪,乐呵呵地笑了,啪啪啪地拍起手,“棒!棒!”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赢的,赢得那样漂亮,那样精彩。

人们怔怔看着那抹雪色身影,再看看一脸菜色的朱宇昌,终于有人叫了。

“好!”一人。

“好!”两人。

“好!”三人…叫好的人越来越多,安静的街道霎时沸腾起来。而煮沸的是百姓的心,煮沸的是人民的希望,长期惯于被压迫的人民好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什么,像是一道光,却不知通向何方,但此时此刻,内心是沸腾而热烈的,那道暖暖光辉,吸引着他们去追逐。

“好呀!”突兀地声音响起,凤芷容转头一看,竟是朱府侍从之一…

他一喊,别的侍从也反应过来,看了看远处吐得天昏地暗的朱宇昌,一把拍了他的脑袋,扯着他的耳朵将他拖了过去,这个女子可以不需要管,现在公子的身体最重要。

一干人等扶起朱宇昌,有灌水冲喉的,有扶手的,有抬脚的,六七人才勉强扛起他。

“众位留步。”

只见那白衣男子手中怀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眼神滴溜溜地转,看着他们的眼神满是不悦和鄙夷,白衣男子倒是温和许多。

为首的侍从朝他点点头,礼貌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唰啦一声响,一张纸展开在他们眼前,握纸的人指尖白如凝玉,指甲泛着浅红色泽,乍一看,如粉嫩桃瓣落于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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