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像什么飞过去了(1 / 2)

凤引夏商 陳GIYO 2090 字 6个月前

“忘了。”她的师父都是特训所的武术老师,至多就是她自己被关在窄小的空间内练习对自身元素能力的掌控,她们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师父,每个人的能力不同,几乎都是各练各的。而在那小小的黑屋子内,有不少人是被自己的异能吞噬或者掌控不佳而害死的。那其实对他们来说,便是半个地狱。

东方旻也不再追问,他眼睛恰好落在她手腕之上。

刚刚她跌落,所以他并未看到许多,如今似隐隐有细长线条在她手腕边游荡,如轻巧的游龙,在漆黑夜空下,那抹细长的白色刺目又惹眼。她虽然喜欢奇怪的装扮,但却更偏向简单一些的,这么久以来,她极少在外衣下增加别的配饰,除了防身用的匕首等危险物类,装饰的东西她几乎不会佩戴。这细长的线布,在她身上出现,真是奇异突兀。

他伸手,拉住了线的另一端,“这是什么?”

“嘶。”伤口突然被扯,凤芷容不自主倒吸一口气,拍开某人扯着她临时绷带的另一头,大方地赏赐了一个真是手多的眼神给东方旻,扭头继续走,声音冷冷,“嘛都不是。”

东方旻微微蹙眉,看着明艳白布因他撕扯,而悄然染上浅浅的红色,从手腕内部开始,缓缓蔓延开来,霎时就晕湿了一片,血液不多,却红得刺目,红得…让人心烦。

他忽地快步上前,一把扯过她溵溵流血的手腕,往上一翻,手掌向上,月光不亮,但依旧看得到,她腕部缓缓扩散的殷红,几乎占据了整个手掌的红色。

她有些不悦地蹙眉,这东方旻真是她的煞星,刚刚扯哪不好,偏生要从后拉扯绷带,后边腕部被挤压,导致前边的伤口暴裂开来,原本她因为着急放血,不小心就把伤口弄得深了些,后悔得要死要活,好不容易将血止住包扎好,这人又来捣乱。

她想,她是不是和东方旻八字犯冲?从此以后务必退避三舍呢?每次遇见他,真没什么好事。

“这是怎么回事?”他蹙眉开口,语气是连他都察觉不到的冰冷。

凤芷容抽回自己手,又扯了些里布急忙包裹摁压,避免伤口再次裂开,看向眼前蹙眉的人,淡淡道,“本来就伤了,刚刚很巧,被某人一扯,旧伤复发。”

所谓的某人眉梢轻挑,对眼前不可爱的女人似有些可奈何,纤细指尖轻轻点她。

凤芷容忽然动弹不得,杏眸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瞪着面前神色淡淡的东方旻,内心狂骂,这古代不会连点穴都有吧?

事实证明——点穴是确实存在的。因为其混有内力,故而方可阻绝经脉,让人法动弹。

东方旻似乎不打算离开原地,朝暗处道了一句,“速速将药取来。”

黑暗中似有人影晃动,在屋檐墙瓦间,飞鸟般远去。

他轻轻叹气,这女人究竟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几乎每次见到,都能够落得一身伤。他细致地拆开她手腕处的包扎,血液有些凝固,沾着伤口,为了不留下难看的疤痕,他必须平铺伤口,如玉指尖边拆边细细地摁压着。

他心情不愉,但动作依旧轻柔。两人距离极近,彼此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可再怎么屏息,属于东方旻那种处不在的玉泉花香,还是氤氲在凤芷容的鼻端,凤芷容睁着眼睛,正看见近在咫尺的东方旻的脸,这么近,居然依旧找不到毛孔和任何瑕疵,属于肌肤的细腻光辉,如珠如月,如世上最精美的绸缎。

而他微微垂下的眼睫,刷出一弯淡淡的弧影,像世外最宁静的岛屿,漂浮在云烟尽头。

凤芷容闭上眼睛,美色惑人,眼不见为净。

取药的人动作极快,不过浅浅呼吸之间,已然将药捧在手心,递给东方旻。东方旻伸手接过,用棉布轻轻摁着伤口,尽量将其整理得平整,免得被某人粗暴地对待之下,在手腕处留下狰狞的粉色蜈蚣爬行的标记。

“好了。”他手指轻轻按了按伤口,接过身后的人递来的手巾上拭净手。

转首间,只见凤芷容合起的眸,睫羽如扇细长,粉色唇畔赫然就在眼前,薄而诱惑,此时随意微抿成一线,月光浅照下,轮廓分明,介于明朗和柔软之间的弧度,和那一层淡粉色的光泽,突然就让他心神一动。

心动了,意识也在荡,几乎毫不犹豫,他忽然,飞快低头——

一吻。

极其轻巧地一吻。

只是蝶落花蕊一霎,或者风的翼穿过最轻的叶尖,或者早间的蜻蜓,从霞光下的湖面一掠而过。

香气刹那咫尺,刹那天涯。

忽地感觉玉泉花香迎面扑来,急速接近,唇上似有柔软轻微触感,极短如电光,极柔软如飞絮。

凤芷容蓦然睁开双眸,直直看向前方,睁眼后有一霎的灰蒙,见东方旻已经落于三尺之外,笑容微微古怪,似满足似不满,似偷腥的猫没来得及叼走全部的鱼儿。

她微微蹙眉,刚刚一瞬的事情她真伪难辨,眸光扫过手腕处精致细腻包扎,薄唇轻动,冷而硬的弧度,“解穴。”

东方旻轻轻含笑走来,看着她唇上鲜嫩的红,如雨后滋润的牡丹,难得的魅惑和亮丽,“好。”

一获得自由,凤芷容即刻退后两步,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觉得眼前之人的笑容愈发刺眼,皱眉一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猥琐龌龊的事情?”

“例如?”东方旻眉梢轻挑,语气轻柔似水,显然心情甚好的模样。

看他春光满面,春风飘摇,凤芷容浑身激起一堆鸡皮疙瘩,抖了抖,不再打算和脑抽筋的人对话,以免自己也会被荼害。转身要往回走,不知道夏武睿那小子有没有睡醒?

监国公虽然心情很好,但是对于某些不明白的问题,依旧不会忘却的,“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

凤芷容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快步走着。

当时她已然知晓东方旻此行所为为何,那妇人是辜之人,既然辜,那她救一救又何妨?可惜情况紧急,她随便抓起瓦片急忙地划开一道口子,居然一不小心划太深…

//DI //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