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神第65节(1 / 2)

春神 北途川 1619 字 5个月前

“她的实绩年龄确实比你大多了,但她从神界除名的时候应该不到两百岁,虽然某种原因没死透,但她心智就停留在那时候了。”黑猫缓慢走过来,蹲在一边,给那一家三口留下空间。

这个解释倒是让赤澜九真的闭嘴了。

但她还是非常不爽,“她是个疯子吗?我怎么着她了,她突然发什么疯!”

黑猫低了低头,声音也低沉:“因为你说要告诉她爸妈,谁家小孩会喜欢被告家长。尤其她……”猫咪停顿片刻,“她格外在意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那是她这几万年来活下来的唯一支撑。”

作为幽都第一熊孩子,赤澜九瞬间就理解了,但是……“谁家小孩几万岁了还没断奶。”

富贵儿“害”一声,“这不就见着了。活得够久,你就什么都能看到。像我,你不知道吧!你小时候叔还抱过你。”

赤澜九扭头看了一眼富贵儿,这金乌她当然知道,说是扶桑的鸟,其实俩人更多像好兄弟,能和扶桑平起平坐的鸟,神

界也找不出第二只了。

它早些年在西王母那里当过值,后来……

后来干了什么也很少人知道。

但自己小时候被它抱过,赤澜九的表情寸寸龟裂,大有一种“什么鬼”“我是谁我在哪”“我俩怎么扯上关系”的诡异感。

富贵儿劝解她:“你小时候比她还熊,拿火烧你爹胡子,偷你大姑的武器,嚷着要给自己纳个童养夫,你爹不让,你偷偷半夜翻窗去偷亲人家,还给人做标记……”

赤澜九死死捏住它的鸟嘴,气急败坏道:“闭嘴,你这鸟怎么这么没礼貌,什么都往外说。”

富贵儿挣扎着含糊不清道:“我只是在劝你,熊孩子何苦为难熊孩子,实在不行,你找她爹妈算账吧!”

赤澜九撇撇嘴:“你倒是挺护着她。”

富贵儿深沉地叹了口气:“毕竟她小时候,我也抱过她,叔叔我啊,这一碗水端不平了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赤澜九一巴掌拍飞它:“神经病啊!”

富贵儿扑棱着翅膀飞到猫咪头上站着,“啧”一声,“没大没小,你爹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你这小孩,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你碰到桑洛可真是碰到知己了,你俩指定能熊一块儿去。”

猫咪始终沉默着,声地望着那边。

如果她曾被这么小心地呵护过,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可怜了。

可如果她曾经被这么小心地呵护过,在每一次快要被抹煞掉的瞬间,是否还会有不顾一切的勇气?

赤澜九最后决定不跟小屁孩计较,去探察雕像了。

她这次请了外援,29处花高价请了一个三眼怪。

据说也是个逆天小孩,她是个人族,但是半神之体,生下来就有三只眼睛,据说是个天生的预言家,她的第三只眼睛可以看到过去未来现在发生过的所有事。

但比较可惜的是,她尚且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第三只眼睛,也就是说,并不是什么都可以预言。

而且她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事。

她因为在人界法生存,在幽都也法生存,在神界也没有办法立足,最后被29处招安之后,一直独居在一座小岛上,由重武力把守,因为她的战斗力为零,完全的人

身,但却知道这世上发过过和没发生过的所有事。

她打电话问29处的人,到底来不来了,怎么这时候还没到。

“别急嘛!这孩子没出过岛,来的路上闹着要吃肯德基,吃完肯德基又想去抓娃娃,费了一点劲,马上啊,马上就到。”

赤澜九:“……”

这群小破孩一个比一个烦人。

景春在路上就已经从桑寻那里得知了他和桑元正的谈话内容,她不是桑寻这种目前还是纯人类的,对很多事的了解都更深一些。

她记得猫咪说过,桑洛顺利从云虚天回来的代价是,她彻底从三界除名了,她还存在,但就像是透明人生活在人世间,所有人都看不到摸不到她。

所以后来又能显身,大概是仙人村的供奉重新为她重塑了法身和神相?

她本来是落地的神胎,出生就带神相,但从某种意义上,她确实已经“死”了,从自然神变成了愿力神。

——如果凡人有巨大的愿力和足够的供奉和祭祀,神界就会诞生新的神。

但这样的话,随着供奉和愿力的减少和降低,神的力量也会削弱。

所以那个所谓的“高人”得知她的神力来源于仙人村的神像和供奉的香火之后,才能对她造成伤害。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桑洛的神像被摧毁,神相真的被破坏的话,为什么又没事了?

可如果那个人掌握的信息是的,桑洛的神力并不来源于神像和供奉,那她又为什么会受到伤害?

景春虽然没有确切的记忆了,但她也知道,桑洛的力量甚至在所有人之上,如果不是力量足够毁天灭地,也不至于连天帝都忌惮。

桑洛终于不哭了,抱住妈妈的脖子,乖巧地亲了亲景春的脸,有些高兴但又故作低沉地小声说:“我会听话的,母亲不要骂我。”

景春摸了摸她脑袋,她其实心里很清楚赤澜九的战斗力,赤澜九之所以能在幽都横着走,也不是因为她有个牛逼的爹,而是因为她实力足够强,幽冥实力为尊,所以她从小就乖戾嚣张一些。

猫咪说这俩人互殴俩小时。

尤其是她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赤澜九用火球砸她,她当时心跳都慢了半拍,是因为她太知道这一

个火球砸下去威力有多大。

但她用神力化解掉火焰之后,一边庆幸桑洛没事,一边又震惊,她根本就没有抵抗,但竟然毫发损。

猫咪说她灵体虚弱,她都不敢想象,她全盛时期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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