蘩毓感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冷冽的怀抱，带有海水的淡淡咸味。

她感到有些冷，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却不曾想，她被抱的更紧了。

她睁开了双眼，入目对上一双血红的眸子。

“陛下？”

她试图挣脱出他的怀抱，却被他伸手按在了怀里。

她的脸颊紧紧的挨着塞隆宽厚的胸膛，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着她。

“陛、陛下……”她的嗓音弱弱的，带着没睡醒的软。

“别动。”他贪婪地呼吸女孩身上的气味，仿佛能抚平他这些天的思念。

“我很想你。”

蘩毓顿住了，她停止了挣扎，许久，她回道:“我也是。”

“在这片深不见底的海底，只有陛下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她并不认为她这般示弱的话语会令他心软，她只是在赌，赌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可能性。

他们都说神明情，可那个疯狂到极致的堕神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即使感到很不可思议，但她却隐约能感受到他隐藏在疯狂表象之下的动摇。

她还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成为她的俘虏的契机。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蘩毓从他的怀中探出头，看到了一顶华美的王冠。

“虽然是其他人戴过的，但戴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会重新为你打造一个。”

这是人鱼王的王冠，此刻却被海洋的掌权者当作礼物，成了她随意可丢的玩具。

“谢谢，我很喜欢。”

论在任何时候，力量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论是堕神，还是现在的鲛人王。

他不喜欢她这副礼貌疏离的模样，这让他感到她随时都可能会离开他，离开他的世界。

“他似乎碰过你这里。”

蘩毓双眼朦胧地看着他，泪水挂满了她的脸颊。

“我只有您。”

“我的身心只属于您。”

他将她放到身上，注视着她此刻美丽动人的模样，“那就证明给我看。”

蘩毓不记得过了多久，久到她的身体因饥饿陷入昏迷，醒来时，男人那双沾染情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令她感到脊背发寒。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

蘩毓醒在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屋顶高到她几乎看不清顶上的繁复的图案，她掀开了身上的鲛人纱，抬眼，被这里的各类金银财宝所震撼。

“这些都是你的。”

她被男人从背后拥入怀里，她伸出手，握住他古铜色的手臂，尽管那粗壮到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我什么都不想要。”

她转头，目光璀璨且认真。

“我渴望自由。”

“我爱我生长的地方，并深切地思念着我的家人。”

塞隆弯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语气叹息:“是不是只有我将他们都杀了，你才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我记得那是一个沿海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