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浮想连连(1 / 2)

柳河往事 清凉先生 2057 字 6个月前

田载丰的这一通补充说明让人更摸不着头脑了,村民本来还只知道是叶璇芳在找妈妈,而虞昌和和叶璇芳的八卦还仅限于虞家湾流传,这种八卦根本起不到什么影响,一两天就过去了,最多嘴贱的人碰到两家人会提一嘴,然后一阵哈哈就完事了。

现在这么一说明,全村都知道两人是趁刘继芬不在家在一起玩了。至于什么音乐指导,那简直就是欲盖弥彰,说找叶执华指点一下还说得过去,只是叶执华也不在了呀,刘继芬又不是音乐工作者,找她指导什么呀。

渡口边倒是先炸了锅了,现在村渡口旁边陆续从深山里搬出来二三十户,盖起了小洋楼,沿着河堤上桥的桥头一路铺开,都是一层商用,二三层居住的标准式建筑,唯一不同的时靠河岸一侧的房屋则是打起了深深的水泥柱,盖着新式的吊脚楼。居民都顺便开着小卖部、肉菜摊、农杂货物、小餐馆,隐有一个小集市的规模。村委就在这两排房屋靠柳溪出柳河口位置的一大片建筑群里,这里几栋苏俄式建筑曾经是村里的粮油作坊,村小学,不过现都已闲置,就剩村委还在这里维持着旧日的荣光。

村委溪口对岸是一棵巨大的千年柳树,树冠高耸至半山腰,树干粗壮而坚韧,表面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记录着岁月的痕迹。树皮的颜色是深褐色,树枝从树干上四面八方地伸展出来,如同千手观音,姿态优美而生动。由于其传奇的经历,被村里喻为神树,旧时这柳树就是村民们举行祭祀庆典的场所,树下已被人为开辟出近一亩的空地作为村民休闲的场所。

虽然大集体时这祭祀庆典中断了几十年,随着改革开放,传统文化的复苏,大柳树下的祭祀活动又慢慢回归了。

不过随着广场舞的兴起,一到黄昏时节,附近的村民们就会齐聚大柳树下,有的拉着二胡打着渔鼓开启秧歌模式,年轻人也会提着燕舞双卡收录机在树下放起金属乐,扭着霹雳舞,也有曾经被知青感召的村民会找着舞伴跳交谊舞。相对于后世的广场舞,现在的广场舞可是花样多了去了,一场传统与西洋的文化交融会在大柳树下演绎得淋漓尽致。

大白天的村民们都忙着农活,倒是不会聚在大柳树下,只是今天却是热闹比,那些被田载丰赶了回来的村民也没有继续出船捕鱼,也没有去渡口边打牌,而是坐在大柳树下吃瓜。本来大家还只是猜测刘老师家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也是脑补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场景。现在有了指向性,那哥德巴赫猜想一般的脑补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虞崇忠这下找到发挥的平台了,他故弄玄虚的讲着:“你们是不知道啊,昨天你不是喊我帮你去拖水泥吗,我这车刚开下坡,准备上桥的时候,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不可否认虞崇忠的八卦能力还是有些功底的,就跟一说书先生一样,还吊大家胃口,村里的生活平凡而单调,村民们最大的休闲不是打牌就是聊一聊八卦,没事的时候天天猜村里的何寡妇今天晚上会跟谁困觉,不知不觉村里的何寡妇就成了村里最大的明星。

何寡妇是熊家人,熊建伟的堂婶,熊建伟的堂叔熊文灿是村里跑南方大巴的,而这时候的长途客运车就是一个小江湖,不仅沿途的大小阎王要收过路费,停车吃饭还得找固定的场所,要不你这车搞不好就会坏在半路上。于是长途客运车就组成了车队,当时跑一趟长途得二三十个小时,三四个司机轮番开,再加上收费的押车的,一台大巴光随车人员就六七个,即是司机也是保镖。

熊文灿的大哥熊文辉就是五河、九泉等几个乡车队的队长,有十几台大巴车加入了车队,熊文辉本人就常年呆在辰元县的交通重镇洪口镇上,这洪口镇地处琅州市和辰元县交界处,是辰元县通往外界的门户。

在一次跑长途时途经某县时还是难免遭遇了路霸,那次熊文灿的车上捎了一些山珍野味,被一伙路霸盯上了,就要强行拿走。这批山珍野味乃是熊文辉要送给正在南方某保安公司任职的虞成龙的,当然不能让他们拿走,当下就发生了冲突,熊文灿被人捅了一刀就这么领了盒饭。

虽然最后经过熊文辉和虞成龙的共同努力下,把杀人犯绳之以法,但熊文灿的老婆却是永远的失去了丈夫。不过熊文灿跑车这么些年已是有了一些家底,加上有熊文辉的看顾,何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倒也生活忧,只是才30几岁的年纪风姿绰越,打她主意的人倒是不少,不过付诸行动的却是一个也没有,于是村民们流着口水逞口舌之快的也是不在少数。

何寡妇整天被这些流言困扰了也是烦恼不已,现在一听有比自己更大的瓜当然要凑热闹,心说你们一帮骚汉不能天天拿我来开涮啊,现在事涉虞、叶两家,那疑是转移视线的最好机会,当下第一个捧虞崇忠的场说:“忠哥,那你看到什么了。”

虞崇忠看大家这么期待地望着自己,不由一阵得意,干脆跳上石桌,脚踩在石凳子上,悠闲的抽了一口烟,慢慢的吐了出来,很是悠然的品味一番后才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催促声中说:“当时呀太阳照着,我也没看见到底是谁,只见两个人在桥上抱在一起好像要打啵,我就喊了一声‘不准打啵’,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没料到两人听我这么一喊呀,你们猜怎么着?”

他就这尿性,专挑最关键的时候吊大家胃口,众人也是习惯了,知道不附和一下他是不会说的,便有人配合着问道:“忠哥,那到底是谁呀?”

虞崇忠又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很是满足,他一拍大腿,身体前倾扫视了一圈围坐在周边的众人,用另一只手指向前方一虚指说:“只见那男的赶紧松开那女的,一把就骑上单车就走,那女的也跳上车座,两人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就跟你那次扒何寡妇院子偷看差不多。”

那被虞崇忠盯着的男子一脸愕,旋即怒骂道:“放你妈的屁,老子么子时候扒过何寡妇家的院子啦。你个狗机八日的莫乱讲啊。”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说:“别打岔,忠哥只是打个比方。”

那男子更怒了说:“打你妈的比方,怎么不拿你打比方。”

何寡妇也是一脸奈,这些骚汉什么卵事都能往自己身上扯,不由喝道:“你们还听不啦,吵个没完。”

//DI //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