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当年教导你的妈妈,她现在成了璃月楼的老鸨。
老鸨妈妈一见你出落得风韵绝尘,比少女要媚态万分,比妇人要娇俏可人,多了阅历后的你似是横空出世的百年宝物,有种锐利粲然的破败美。
你摇身成了璃月楼最风光限的花魁。
这日,已过半年。
春日红宴,花魁游街。
你坐在高高的花车里,百聊赖趴在沿边,俯视人山人海。
今日你的发髻只攒了一枝简单的花簪,上面坠着流苏,你一动,那流苏摇曳,晃得你心烦意乱。
不知怎的,你从醒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春日易乏,你半倚着,手撑着脑袋,合眼小憩,眼前的几捋青丝自然垂在颊侧,柔情绰态得紧。
忽得花帐一颠,你颇为不满睁眼,秀眉微蹙,茫然地四处打量,你不知为何忽得往后看去,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是他!
虚灵分明看见那双流转的眼波里有惊讶,还有一丝惶恐。
那一夜云雨之后,他自知醒来铸成大,被欲念掌控的他已经破律违背师父对他的嘱托。
即使他知道你是人人可欺的军妓,他也知道其实你根本不需要他去负责,可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去寻你,想于你承诺。
然而,他找你,得到的消息却你早已离开。
一个手寸铁的军妓能到哪里去?
是被人买走了,还是被人杀了?
他不敢信任何人的话,做完超度就回到道观赎罪。
百杖刑打在他身上,你没有吭一声,连夜发烧,险些要了他的命。夜里他被烧得糊涂,可心里还惦记你。
他担心你这胆小的军妓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若你死了,他跋山涉水也要寻到你的尸骨,为你超度,入冥界时,他愿替你受过。
在虚灵心里,一夜夫妻,就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