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和鸣人外出修行，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晓的存在。”自来也的眼中充斥着冰冷和一抹挣扎，“但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曾经的晓……曾经的你们会变成这样。”

长门目光冰冷：“是吗，没想到三年前我们的情报就暴露了。”

天道上前一步，查克拉从他的身上爆发：“这么说来，你们也知道了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了？”

“十尾……”自来也深吸一口气，“你们想要抓捕所有的尾兽，然后通过被封印在月亮上的十尾的躯壳将十尾复活。”

长门眯眼：“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么多，自来也老师。”

挣扎的神色缓缓消散，剩下的便是那股无边的冰冷。

自来也握拳看着天道：“长门，那不是和平，那只是一个存在于妄想中，不切实际的幻觉，真正的和平靠那种东西是不可能实现的！”

忽然间，整个战场安静了下来，所有木叶的忍者停在原地，满脸疲惫但毫无退意的看着六道。

六道聚拢在一起，天道站在最中央，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自来也站在最前方，语气沉重：“长门，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九喇嘛的话，因为我从未怀疑过你们还有弥彦，我相信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仇恨和痛苦，你们不会是那种……把痛苦施加给无辜的人的那种人。”ъìqυgΕtv.℃ǒΜ

“长门，回头吧，弥彦不会想要看到这一幕的。”

他原本可以在九喇嘛说出那些话后就去雨之国找寻真相，但他没有，虽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但他相信长门和小南，唯独这一点不会改变。

远处，身形已经佝偻的长门抬起了头，那失去光泽的红色头发在阴影中更加暗淡，双眼之中轮回眼微微转动，他轻声开口：“自来也老师……弥彦……对不起……”

木叶之中，废墟的正中央，天道的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如果是几年前，或许我会听你的意见，但是现在不同了，自来也老师……不，自来也……”

“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老师’。”天道看着自来也，语气变得冰冷，“正是因为我感受过痛苦，正是因为我了解仇恨，所以我才明白了以前的我有多天真。”

“了解了仇恨的我明白仇恨带来的是什么，知道了痛苦的我更清楚痛苦是什么样的。”

“雨之国死了太多的人，他们的痛苦使我成长，无知愚昧的孩童也只有知道痛苦后才能长大成人。”

“没有人理解，没关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没有人赞同也没有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天道抬起头，伴随着身后传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那逆光之下的天道，此刻放在站在忍界的‘神’。

那光辉洒在大地之上，在逆光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天道的面孔，但无所谓，他张开双手，背对着破晓的第一道光芒，面向身前的无数敌人，语气高昂。

“对，感受痛苦吧，体验痛苦吧，接受痛苦吧，了解痛苦吧……不知道痛苦的人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和平。”天道放下手，破晓的光辉化作阴影覆盖他的脸庞，“我已经在无限存在的痛苦之中，有了超越凡人的成长，从凡人化为神。”

“让世界感受痛苦……这就是，‘神’的指示。”

冰冷……

在那破晓的第一道光印照在大地之上的时刻，所有人感受到的并不是光芒带来的温暖，而是那光辉之下阴影之中无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