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净穿着棉袜，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温热。明明是水泥质感的地面，此时她的脚心却开始微微出汗，分不清是因为暖和的地面还是内心的紧张。

调教室很大，感觉像是两个打通的房间连着。零零落落摆着各种大型器具，在灯光的照耀下棱角分明。其中有些顾净还在小电影里看过，有些能想象一下用法，还有一些就完全没有头绪了。面对门的一整面墙像是情趣用具的陈列馆，顾净眼睛扫过那形状各异的假阳具，各种材质的锁链，就连鞭子也是长短不一，五色具全。

这个房间里唯二看上起还算舒适柔软的家具就是最里面的一张铺着暗红色床单的床，和正中间黑色的单人皮质沙发。

而刚刚充当顾泠脚凳的女人，此刻正规规矩矩地跪立在沙发前。

顾泠在沙发上坐下，对着还站在门口的顾净招招手：“过来。”

顾净站在沙发前，有些所适从，唯一的沙发被顾泠坐着，虽然这单人沙发其实很宽，她和顾泠两个人挨着座也绰绰有余，但顾净可没天真到认为顾泠会让她和自己坐在一起。毕竟，在这个房间里，沙发是权力的象征，只能被主人使用。

果不其然，顾泠指着右脚边上的地面，笑着温柔道：“坐下。”

顾净顺从的坐在了地上。地上是暖和的，盘腿背靠着沙发，一点儿不也难受。相对舒适的姿势和暖意让顾净有了一丝疲劳感，从昨天就开始一直紧绷的神经想要松懈。

不行！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顾净暗自把手放到大腿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腿根的软肉。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神经，顾净凝了凝神，倒是清醒了不少。耳边传来顾泠的声音，又是刚才的那种温柔，让顾净有些起鸡皮疙瘩。

总觉得这种温柔透着诡异，披着羊皮的狼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就会撕开这温柔的皮囊，露出血淋淋的爪牙。

“你之前说的那部剧叫什么来着？”

“汪达导演的‘暗黑归路’。”宋致染回道。

“汪达？”顾泠想了想，“就是高小锦要拍的那个？”

“是。高锦小姐饰演女主角。”

顾泠轻哼了一声，示意让宋致染跪近一些。

宋致染挪动着膝盖靠近顾泠，也离顾净更近了。顾净甚至能感受到宋致染赤裸的身体通过空气传来的热量。

顾净看着这张脸，有一丝熟悉感。

染染？宋什么染来着？

顾净突然想起这人是谁了。之前补过课的一个学生的偶像，每次补课都会听到小孩儿跟她唠叨，最近我家染染又拍了什么电视剧，上了什么综艺节目，机场照美到爆炸，有的没的，还硬要拉着她给她分享偶像最新的美照。

印象里的那人是干净，清冷的，和现在这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完全联系不上。

怪不得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顾净又恶劣的想到，那小孩儿要是知道自己的偶像跪在这里给人当奴做婢怕是要吓到晕过去吧。

顾泠一只手从宋致染腰间抚过，一路向上，停在了她挺立着的乳房。宋致染的乳尖在顾泠的手指间变幻着形状，颜色也随之变得更加暗红。

宋致染身体微微发抖，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呜咽声，像一只朝着主人撒娇的猫。

啪的一声，乳房被一巴掌扇过。顾净看到宋致染洁白的乳房上迅速浮现出的红色指印，不知道多大的力道才会这样。

突然被打，宋致染也只是闷哼一声，稳着身形，甚至还挺了挺胸，让自己的乳房能被顾泠打得更加顺手。

顾泠倒是没有再扇她，而是接着说起了方才的话题。

“汪达和高锦联手的电视剧，还都是两人小荧屏的首秀。能在这部电视剧上露个脸就算是赚到，你倒好，上来就想要女二号。”

“二小姐，奴……”宋致染想说点什么，可是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不是她第一次和顾泠交易，她很清楚顾泠的脾性。顾泠虽然每次下手狠，但是都是秉着公平交易的心态，让顾泠舒心了，自然能得到她提供的便利。宋致染自问演技不差，但是没有背景没有资本的她想要在吃人的娱乐圈混出头太难了。比起被迫被经纪人拉去给那些肥头猪脑的油腻老总们卖笑，宋致染宁愿选择跪在这里伺候顾泠。

“我们认识也不算短了。”顾泠轻笑一声，拍了拍宋致染的脸，又摸了摸，像是在把玩一块美玉，“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就是差点儿运气和机会。行，撑过今晚，女二号就是你的了。”

“谢谢二小姐。”

顾净看得出，忙不迭磕着头的宋致染眼里是真切实意的感激。

“我今天心情不好，下手会更重。这样吧，如果你今天表现得好，给你额外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