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1307。”叶祈摇头，他不想让身上路奕的信息素污染他精心布置的屋子，坚持道：“我要先清理一下。”

扶着他的白城只得打了个电话，然后将他带到1307隔壁的房间去。

一进屋，叶祈就挣出白城的怀抱，直奔屋中的信息素净化舱里。他失力地跪坐在净化舱中，喘着粗气按下开关。玻璃门合上，白城站在舱外，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叶祈意识昏昏沉沉的，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与此同时，处发泄的欲望在体内流窜叫嚣，因药物而勃起的下身被紧紧束在西装裤里，很不舒服。他不想面对，蜷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膝盖里。

白城似乎离开去打了个电话。叶祈就呆呆地坐在净化舱里，净化成功的提示音响起也一动不动。

没多大会儿，白城回来了，打开舱门，伸手环住他的膝弯和肩膀，将他抱了出来。

身体极度渴求肢体的接触，叶祈把滚烫的脸贴在白城胸口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问：“还有那恶心的味道吗？”

白城的目光落在他被血染得通红的唇上：“还有一点。”

叶祈‘哦’了一声，要从白城的怀抱里挣出来，再进到净化舱里去，白城却止住他的挣扎，将他抱到卫生间去，先往洗手台上垫了东西，再将他放到上面让他坐好。

叶祈手撑着有些冰凉的洗手台，瞪大被烧得红通通的眼，呆呆的看着白城。

白城脸上没有表情，沉默地用手拢住他的下巴，随后扯了条一次性毛巾，沾了温水，弯腰仔细地擦拭起他的嘴唇。

白色的布很快被红色的血渗透。白城漂亮的眸垂着，看不清情绪，只是反复擦拭那被血和亲吻弄得通红的唇。

‘一个Oga而已，’路奕的话在白城脑中反复回荡：‘也妄想他会爱上你吗？’

白城换了很多条毛巾来擦，叶祈唇上没有血了他也没停下。直到已经叶祈吃痛向后躲了一下，白城才回过神来。他又扯了条毛巾，重新沾了水，然后将叶祈的衣领向下拉。

叶祈本能瑟缩了下，伸手想将衣领再扯起来。白城按住他的手说：“这里脏了。”

那里有刺目的牙印，还沾满了其他男人的口水。

温热的毛巾覆上白皙的脖颈，可以擦拭掉口水，却擦不掉牙印。不久前，曾有该死的Apha将肮脏的牙抵在上面啃咬，企图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将他心爱的人标记为所有物。

‘一个Oga而已。’

是，身为Oga的他，是法标记别人的。他法像Apha那样留下自己的专属印记。论多么喜欢，也只能痛苦的、卑微的，乞求一点怜惜。

白城放下毛巾，深吸了口气。

“……小城？”叶祈感觉白城怪怪的。

白城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他侧着脸让开身，低声说：“……你去休息下吧。”

“不行。”叶祈跳下洗手台，摇摇头，脚步还有些虚浮：“我还要去找江柏回呢。”

本能让白城拉住了叶祈的手臂，情感在那一瞬压过理智，让他脱口而出：“别去。”

此话一出，白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将叶祈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扭曲的痛苦：“我不想你去。”

叶祈愣了下，微微皱起眉。

他被白城抱得有些痛，沉默了几秒，他说：“小城，记得吗？我们，只是交易的关系。”

白城深吸了口气，他松开叶祈，站直身体，然后笑了。

“那你都和谁交易呢？”白城问。

白城抢过叶祈手中的袋子，粗鲁的扯烂，江柏回的内裤掉在地上，白城厌恶地瞟了它一眼，阴着脸问：“除了路奕、姚夏燃，还有谁？”

叶祈吃了一惊，非常生气：“白城！你干什么？！”

他弯腰要去捡那内裤，白城却一脚将那内裤狠狠踩住。白城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子：“叶祈，你答应过我什么？”

叶祈很烦躁，被药物影响本来就很难受了，他不明白路奕莫名其妙发疯之后，白城为什么也要跟他闹脾气。

他冷冷看了白城一眼，也不要费劲得来的内裤了，什么也不说就往门口走。白城拉住他的手腕，手像铁钳一样，抓得他生痛，问他：“去哪？”

叶祈用力甩白城的手，没甩开。他恼道：“放开，与你关。”

白城盯着他，声音很轻：“你要再去找一个Oga，勾引他，索要他的信息素吗？”

“是又怎么样？”叶祈气头上懒得装什么温柔，情道：“你以为自己很特殊吗？多的是比你听话的Oga。”

叶祈的话狠狠踩中了不久前路奕为白城留下的痛脚。

“果然有别人啊。”白城慢慢笑了，那笑却冷得让人背生寒意：“不过，何必舍近求远呢。信息素，我就能给你。”

＊

白城扒叶祈衣服的时候没费多少力——叶祈本来也没什么力气了，下身的西装裤一被解开，被束缚着的性器就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