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眉开眼笑“统统你真会开玩笑,这怎么能是阴阳呢,分明是遇你如池壁寸音朝阳鸣凤,是人生大喜事。”“满意,实在是太满意。”“我从未见过似你这般神通广大的系统。”哪有正经人的年代商场能兑换晴天霹雳。这一瞧,就不是个正经系统。系统傲娇冷哼一声“说的好像你见过别的系统一样。”“不用见,其他系统再好,都不及你半分。”俞非晚张嘴就开始拍马屁。“当然,你要是能少收点儿积分,就更好了。”系统“规则不是随便许诺,好了,不想再说了。”俞非晚:这系统还会改歌词。霹雳都停了半晌,老鳏夫猛的抽搐,口中不断有黑烟冒出,但仍然没有人敢上前扶起他。若说村民以往对老鳏夫劣迹斑斑的人生只是将信将疑,一场声势浩荡的晴天霹雳就让人深信不疑。“走吧。”“回家。”俞非晚美滋滋,一手牵一个。林海宏茫然失神,呆呆的任由俞非晚牵着他的手。这也行?他都找好棍子,准备不顾一切冲出去拯救堂姐了。然后,天降霹雳,把老鳏夫劈成了个黑煤炭?这是不是太偶然了。这一刻,林海宏只觉得高山仰止。堂姐怕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吧?别说林海宏了,就是早已接受了俞非晚是仙人身份的俞萍都觉得匪夷所思。打雷闪电不是雷公电母的职责吗?非晚一个学习仙,都敢抢雷公电母的铁饭碗了?雷公电母反应过来,会不会劈死非晚。俞萍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得担忧凝重。俞非晚左看看,右看看,左边呆,右边憨。难不成是被她和系统的神来之笔吓傻了?距离老鳏夫的瓦房院越来越远,俞非晚停下脚步,先后在俞萍和林海宏眼前晃了晃着“发什么呆!”响亮的声音,如响雷入耳。俞萍和林海宏仔仔细细打量着俞非晚。俞非晚扒拉下两人的手“被雷劈到的人又不是我!”“那雷?”俞萍和林海宏异口同声。俞非晚正色“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看来那个老鳏夫一定是作恶多端罄竹难书,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那道雷就连我一起劈了。”“你们也得引以为戒,不能做坏事。”“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俞萍蹙眉“我知识有限,下次短话长说,务必让我听懂。”林海宏也是将信将疑。俞萍接续隐晦的追问道“你没事吧?”“之后也会没事吧?”俞非晚臭屁的转了个圈“好得很。”林海宏听的云里雾里,可心里却似是悄无声息间种下了一颗种子,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朦胧不清的轮廓。荒谬绝伦,又让他忍不住相信。林海宏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又回首看了眼渐渐看不清的人群。过于巧合的巧合,也许就不是巧合。“那是妈?”俞萍下意识往俞非晚身后一缩。不远处,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匆匆赶来的人,的确是李兰。俞非晚也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但愿李兰是来看热闹的,而不是来抓人的。“你奶奶说你们在这儿,竟真的在?”李兰草草将自行车支好,在每个人背上拍了一巴掌。“记吃不记打?”“非要气死我们才行?”李兰气急败坏,扯着嗓子大骂。说话间,又是一巴掌。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怕的。俞非晚不复刚才指点江山的豪情万丈,畏畏缩缩,低眉顺眼。嘶~真有点疼。李兰显然是气狠了,就连林海宏都没能幸免。“杵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还得我请你们回去?”
br>又是一声厉喝。俞非晚几人忙不迭的点头,从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变成了闷头狂奔。青砖瓦房的院门外,老太太拄着拐杖,着急张望。在看到俞非晚几人后,一颗心才落在肚子里。老太太狠狠的砸了砸地面“还不进来!”俞非晚又是一阵儿心虚。骑着自行车的李兰,紧随其后进了家门。“我错了。”俞非晚抢先开口认错。老太太和李兰站在那里,就像是想做巍峨的大山,怵人的恨。只要认错认得快,挨打就跟不上她。“你这孩子……”老太太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冬日里的晴天霹雳,还是一道接着一道,又正好落在了老鳏夫的头顶,飞晚恰好在,这容不得她不多想。“你是想急死奶奶吗?”老太太别过头去,悄悄拭了拭眼角。“奶奶,给!”俞鹏举着一根旧拐杖,递给了老太太。俞非晚:!?(?_?;?俞萍:Σ(?д?lll)俞鹏天真又理直气壮“奶奶说过,再去还打。”俞非晚: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见状,俞非晚认命了。“奶奶,都是我一个人的馊主意。”“你打我吧,打了我可就不能再打萍萍和海宏了。”老太太不满的剜了俞非晚一眼“又轮到你做好人了?”“她俩,一个为虎作伥,一个知情不报,都该打。”俞非晚闭眼大声道“都是我逼他们的。”老太太轻呵一声,举起了拐杖。说不上轻,也说不上重,但俞非晚惨叫的很凄厉。俞萍和林海宏对视一眼,心情沉重。“奶奶,我们都知道错了。”林海宏就完完全全是被殃及的池鱼。老太太将拐杖扔在一旁,揪着俞非晚的袖子揪到了西堂屋。蒲团上,老太太虔诚的烧香跪拜,一遍遍诵经,祈求神佛保佑。“那些雷,是不是你?”诵经结束后,老太太压低声音,问的直白。俞非晚轻轻点点头。老太太的神情凝重了些许“可会对你修行有损?”“是否会折了你的福气?”“那需不需要奶奶重新手绘一副画像或是捏个泥塑,供奉香火,日夜虔诚祈福?”那可是天雷啊。一个修行有损和凡人无异的仙人,怎能在操纵天雷后毫发无伤。老太太觉得,这日子越来越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