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感谢你，我儿子读书的事情搞掂了。郑副县长亲自给我打电话，安排在县第一小学读书。真是太好了。”听得出来，项水金很激动，也很开心。刘烨没想到，郑水生的工作效率这么高，短短两三天时间，就帮项水金把儿子读书的事情办好了。据刘烨所知，聂志强想办的是一个群体，而不是一两个人。后面应该还有大动作。只不过，现在这事还没有到公开的时候。“项总，事情办好了，你也安心了。”“感谢你，非常感谢。”项水金把感谢的话说了一大堆。刘烨能感受到他的真诚。刘烨说道：“项总，不用客气。这些事都是应该解决的。”两个人在电话里交流了好几分钟，这才挂断了电话。李翠玉笑道：“看来项总是个重感情的人啊。这么一点小事，他都感激不尽。”刘烨道：“他还是一个大孝子。我经常看到他推着母亲在小区里散步。”百善孝为先。刘烨很看中项水金的为人。夫妻俩讨论了一回做人做事的问题，便各自昏昏然睡去。一大早，山奶奶便送花花和琳琳去幼儿园了。刘烨吃完早餐，山奶奶已经买了菜回家。“山奶奶，你还没吃早餐吧？”刘烨问。山奶奶道：“我在菜市场买了几个包子吃，肚子不饿。”刘烨：“山奶奶，我希望你把这里当作你自己的家，把我当成你的亲生儿子。”山奶奶：“谢谢你。刘烨。大恩不言谢。这点轻重我还是掂得清的。这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加心地善良的人了。”刘烨：“山奶奶，你干完家务活，还有时间多的话，就看一看电视，借此消磨时间。你要是想看电视，自己开机就是了。”“嗯。”李太山和舒兰花两个老人在县城住了几天，又回两头塘住。这个家，主要还是靠山奶奶打理家务。刘烨回到办公室，头脑里全是毛纺厂改制的问题。究竟要不要参与改制，如何参与改制，成为刘烨的一大心病。整整一个上午，刘烨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苦思冥想着这个大问题，却是心乱如麻，怎么样也理不清头绪。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先锋机械厂的胡福华。就像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一样。胡福华的意外出现，让刘烨眼前一亮。“请坐。我正想着你呢。”刘烨笑道。两个人坐在饮茶区，刘烨泡了一壶红茶，给胡福华倒了一杯。胡福华问：“烨哥，您找我有事？”刘烨便说了毛纺厂改制的事情。毛纺厂效益差，连工资都发不出去，员工们经常到政府来上访。这些事情，胡福华略知一二。胡福华道：“这种事情，真的吃不准。我也一样，一头雾水。”刘烨：“我就想问一下，你对毛纺厂了解多少？这个厂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希望？”胡福华：“起死回生？难。”刘烨问：“为什么？”胡福华：“据我所知，这个厂已经资不抵债了。负债额早就超过百分之百了。估计高达百分之一百五十。这样的厂，派神仙去也没法挽救。”听到这个消息，刘烨的心变得冰凉。原来还有那么一点点热情。现在是彻底凉了。这种厂，最好的办法就是宣布破产。刘烨问道：“先锋机械厂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胡福华面露喜色，道：“产销两旺，供不应求。”从每个月的报表，刘烨知道情况还不错。胡福华亲自说出来，意义就非同寻常。胡福华感叹道：“我也没有想到，木工机械的市场这么大。我现在有一千两百名员工，他们二十四小时三班轮，仍然有着干不完的活。”刘烨：“那就好呀。这就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辉煌集团的工资和奖金都很诱人。这是很多人想进入辉煌集团工作的原因。胡福华是一名技术型干部，让他管理一千多人的大厂，刘烨曾经犹豫过。事实证明，他还是挺能干的。聊了几十分钟，刘烨才想起，胡福华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胡福华笑道：“我是到财务科交报表，顺便过来看一下，真没什么事。我们厂现在顺风顺水
，一切都很好，不需要烨哥操太多的心。”“那就好。”刘烨也很高兴。甩手掌柜不好当。要想当甩手掌柜，必须有工作能力超强的柜员才行。像李尚德、王心田等人，都是能独档一面的能人。这些人把很多复杂的事情处理好了，也就免除了刘烨的很多烦恼。刘烨把胡福华送到楼下，楼下停了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无疑是胡福华的代步车。胡福华上了车，打开车窗和刘烨挥手告别。望着渐行渐远的轿车，刘烨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管大的经济形势如何，辉煌集团的经济状况的确是越来越好了。厂长、经理级别的人都配有小轿车。“烨哥，你在发什么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冯玲。刘烨惊讶地问道：“丫头，原来是你？你不用上班吗？”冯玲指了指物流公司的大楼，说道：“我刚从办公室出来呀。”冯玲似乎很享受刘烨叫自己“丫头”，这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刘烨问：“你想去哪？”冯玲道：“刚处理完物流公司的一些杂事，现在去野生动物世界基地看一看。烨哥，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好啊。顺便饱一下眼福。”“那就坐我的车去吧。”冯玲开的车是奥迪。刘烨坐进副驾驶室，奥迪车缓缓启动，迅速融入大街的车流之中。冯玲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烨哥，你发现一个问题吗？”刘烨问：“什么问题？”冯玲：“自从县里提出工业强县的发展战略，随着工业区建设的不断推进，路上的小轿车也多了起来。”仔细一想，的确如此。冯玲不说，刘烨还没有往这方便想。别的不说，仅仅一个富豪山庄，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