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结局(1 / 2)

我和莱希斯特沉默地分食完了那个丑蛋糕,莱希斯特要出发去机场了。

“谢谢。”莱希斯特在临走前拥抱了我一下,“这是我过过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那么……再见?”

“再见,何诗酒。”

一天后,我收到了莱希斯特的短信。

“你想好怎么回国了吗?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不需要了,我会和里瑟尔森好好谈谈的。”

是的,和里瑟尔森好好谈谈就是我最后的回国计划。

论是对里瑟尔森还是我自己,都应该有一场正式的告别。

当肖恩发给我一个地址时,我知道是时候给我这段留学生活画上一个句号了。

地址是隔壁市的赌场,一看就知道是里瑟尔森借肖恩之手,故意透露给我的。

我出发之前画上了精致的妆,穿上了我第一次见里瑟尔森时穿的旗袍,就是那件被我专门改了腰省,能显得我胸大腰臀比好的那一件。

开了两个小时车后,我到了目的地。

我换上了高跟鞋,最后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一遍妆容,拿着手包娉娉婷婷地走出了驾驶室。我将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哥,走到了赌场门口。

然后被保安拦住要了i。

我苦心营造的氛围瞬间化为泡影。我面表情地接受着保安的盘问,直到肖恩从赌场里走了出来将我带了进去。

这里除了是赌场外,还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不少外地游客都会在这里赌两把感受一下氛围。我一路穿过人群,见到了不少来旅游的同胞。

“bss在三楼。”肖恩护着我走在人群之中,“您今天很漂亮,就像电影明星。”

确实,我今天这身打扮,比在场所有穿着衬衫黑色马甲的荷官们,更像几十年前港岛赌圣电影里的荷官。

“谢谢。”

好在肖恩是真的在夸赞我,而不是阴阳怪气地嘲讽。

肖恩将我送到三楼后就先行离开了。

我一眼就看到坐在牌桌前,正在打着德州扑克的里瑟尔森。他这一局牌不算好,早早就弃了牌看同桌的人的较量。

我走到他身后,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眼光,捂着胸口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先生,我没有本金,能借我几个筹码玩玩吗?”

里瑟尔森反手将指尖的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这位小姐你需要多少呢?”

就在此刻,ain的牌局分出了胜负,败者中有人离开了牌桌。

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能让我上场的筹码。”

在里瑟尔森的授意下,荷官将他的筹码划出一部分放在了空位上。我接替了离开的人坐上了赌桌。

德州扑克是最流行的扑克游戏之一,下限低上限高,我在同学之间的party上玩过几次。我还比较擅长这类运气加计算概率的游戏,再加上这个赌场只是旅游性质的观光赌场,赌注不大,牌手也不是专业的,我输输赢赢,总计下来还赢了不少筹码。

我叫住身旁路过的服务生,“麻烦给那位先生一杯威士忌。”

里瑟尔森接过酒杯,举到半空对我示意:“谢谢你的酒。”

我们演得就真的像萍水相逢但有来有回的陌生人,唬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终于等到了一局,所有人都放弃了跟牌,只剩下了我和里瑟尔森。我手里两个对子,而从牌面上,我猜里瑟尔森在等同花顺。我的筹码远不如他多,我要想看最后一张牌就只能ain。

如果我ain,我赢得几率并不大,除了要赌自己能凑成fhs,还要赌里瑟尔森凑不成同花顺。

我把所有牌整理好,放在了左手边,将面前所有的筹码推到了筹码池里,“ain。”我略微挑眉,对着里瑟尔森说道:“先生,我们额外再赌一点东西好吗?”

还不等里瑟尔森开口,就有人问道:“赌什么?”

“一个请求。”

我话音刚落,就有人吹起了口哨,连我身边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先生都说道:“没有人能拒绝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士开出的这个赌注。”

里瑟尔森眼角带笑的看着我,叩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

荷官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我输了。

我的筹码归零,全部回到了里瑟尔森那里。在周围人的看戏的眼神中,我缓缓起身离开了赌场。

“你刚刚想赌什么?”服务生从包厢里退出去后,里瑟尔森帮我倒上了半杯红酒,“我是不是还没有说,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我浅浅地抿了一小口红酒。我需要一点酒精壮壮胆子,但又不能让酒精毁了我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一个请求。”

“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请求,你现在很紧张。”里瑟尔森闻言莞尔,“但没有人能拒绝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士提出的请求。”他学着刚刚赌桌上那位老先生的语气说道。

我轻微地咬了咬嘴唇,扯出一点笑容。

有点可惜,听说这家餐馆的牛排很好吃,我本想吃完饭再说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要离开。”

对面的里瑟尔森显然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用他那双幽绿的眼睛看着我。

“我想要离开这个国家,回到我自己的国家去……鉴于实际情况,我说得更直接一些,那就是,我们分手吧。”

里瑟尔森脸上流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这种情绪。不知道他在意外“分手”这个词,还是我提出来“分手”这件事,他好像完全没有想到过眼下这个情况。他在那瞬间皱了皱眉,但神情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那句“为什么”似乎要从他口中不受控制地挣脱出来,但最后,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我避开了他的眼神,转而盯着他手里的酒杯,里面红色的液体还在旋转着,“但对于我来说,我单方面认为这是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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