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在对着屏幕生闷气。

屏幕上是一双干净的手，五指修长有力，白皙手背上隐隐绕着些许青筋，很有力学美感。

如果那双手没有拿着一根狰狞触手的话。

那人正安静地将掉出来的卵装回去。他没有说话，收音极好的设备将细碎的声音传达而出。谢云流瞥了眼飘过的一句“怪像asr的”，嗤笑一声。

他随意在屏幕上乱点，那人手中的触手便又震动起来，伴随着幅度极大地扭动，令那即将装好的卵又掉了下去。可屏幕中的青年既没有冲他发火，也没有向他求饶，只安静地继续手上的事。

谢云流恼火。

李忘生也这样。他更恼火了。

谢云流和李忘生离婚很久了。几年了？不记得了。久到他已经完成了事业的东山再起，久到他有足够的底气再度踏上故土，久到他早已忘记了李忘生长什么样。

李忘生算个什么东西，他早就把那段失败的婚姻忘了个干干净净。

谢云流这般想着，在电脑弹出广告小弹窗的时候，忽然顿住即将点叉掉的手。

眼熟。像李忘生的。

他视线缓缓落在那个动图上。那是个再低俗不过的黄色网站广告，暧昧色情的文字环绕着一张动图，图上是一个雪白的屁股。镜头自后腰往下滑，曲线顺着劲瘦腰肢流淌而下，勾勒出雪白挺翘的臀。一滴水顺着腰线滑入股缝，眼看就要没入幽谷，两侧忽然深处一双手，将臀瓣向两侧一——

动图结束了。镜头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后腰。

就连手也像李忘生！谢云流恶狠狠地点进了那个该死的广告。

李忘生不可能这么放荡，李忘生又不缺钱，李忘生忙得要死，所以这个主播玉虚断不可能是李忘生。谢云流心安理得地想。所以我看别人的直播关李忘生什么事。鬼才想李忘生。

他在日本认认真真搞事业，回国后兢兢业业办公司，是没有时间搞男男关系，并不是为李忘生守节。现在看色情网站起反应，那是他的正常生理行为。谢云流想。

他把主播当成李忘生骂怎么了？玉虚又不是真的李忘生，何况他打钱了。

这个玉虚和李忘生一样阴险，总是播到一半借口有事离开。李忘生也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分明想和他在一起得很，又总是拒绝他的邀请。从前是什么作业什么论文，后来是什么公司什么项目。

他谢云流才不吃这套！

谢云流恶劣地耍着玩具的模式与频率，又打字要求玉虚快点插进去。玉虚将那狰狞东西抵在穴口，可碍于那可怕的尺寸和谢云流的捣乱，迟迟插不进去。他换了几个姿势，可那狰狞巨物在他手里扭动，便是手都震麻了，也才勉强顶进去一个头。

玉虚腿根紧紧绷着，大腿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来。他双手握着那丑陋的东西往里推，冷白的肤，嫣红的穴，令那画面充斥着要把什么东西狠狠破坏掉的碎裂感。便在那东西进去了莫约五公分的时候，只听他闷哼一声——一颗卵被射进了他身体里。

【拔出来吧。里面的东西夹好。】

“什么什么，夹好什么”

“应该是已经产卵了”

“我草，难怪感觉玉虚浑身都绷了”

“外面还剩好长一截，而且还越来越粗，这也太那个了”

“很难全吞下去的吧……”

“哟，剑魔这是心软了？”

【拔出来，舔干净】

“我撤回刚才那句话”

“太坏了太坏了太坏了”

“还得是你啊剑魔哥”

“这时候拔出来，上面都沾着他自己的水吧”

“别太涩情了！”

“但是玉虚不露脸啊，怎么舔”

【舔干净】

“怎么一直在催，这么急啊剑魔哥”

“这不是逼着主播露脸吗”

“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

“虽然但是我也想看他舔呜呜（小声”

“戴面具可以吗”

“都出来卖了矫情什么啊”

“？楼上你刷过礼物吗，你打钱了吗，1级号哔哔赖赖个什么劲”

插进去困难拔出来快，那颗卵险些也跟着一同被挤出来了。玉虚收缩着夹紧了穴口，堪堪夹住那颗往外滑的卵，又用手将其往里推了推，直至不容易掉出来的深度，才站了起来。他人只看见他解下领带，双手往上动作，而后调了调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