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生不知(1 / 2)

忘生安静坐在桌前,认真擦着膝上的刀。

那把刀被他擦得光鉴可人,映出他沉静双眼。忘生将刀拿起来,指尖寸寸抚过刀锋,而后在自己细瘦手腕上略一比划。

苍白皮肤下是青色的血管,里头竟也汩汩奔腾着血。当真稀奇,忘生想。若是划破了,不知会不会也流出许多血呢。

也只是想想罢。忘生将刀收入鞘,又拿出下一把擦拭。不知师兄此去名剑大会,会用哪一把。

他忆起数十年前,“他”曾去的那一次名剑大会,山河盛景,侠气纵横,均斑驳在回忆中了。料想师兄也不会允他去,他这张脸,不能出现在那里。

也不知师兄将他丢掉的时候,是会划破他的脸呢,还是会任由他顶着这张脸在外漂泊呢。

忘生擦完了刀,又将屋内收拾一番,盘腿开始修炼。他日日修行,夜夜研习,内力仍是丝毫没有见长。便如他的身体一般。

可忘生还是要修习的。他天生便喜欢道法,哪怕他根本法修炼,他从未松懈过修行。

月上中天,谢云流还没回来。

忘生睁眼,气海内仍是那般稀薄。他洗漱一番,褪了外袍,规规矩矩躺到靠里的那一侧。中衣衣领低,露出的脖颈上尽是未褪的吻痕。薄薄衣物之下,那纤薄的少年躯体之上,痕迹更为密集不堪。

师兄今夜大抵是不回来了。

也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他去见他了。师兄见了他,会将自己丢掉吧。左右此处不过是临时栖身的客栈。

忘生漫边际地想,合眼,沉入梦乡。

一夜风声,一夜寒。

谢云流是后半夜回来的。忘生睡姿规规矩矩的,他轻易便能剥去衣物,掰开身下人的双腿。那些斑驳的痕迹上又添新痕,忘生在快感中醒来,双手熟练地环上谢云流的背。

“师兄……唔……”

谢云流咬着他耳垂那点莹白,问:“你怎么就这般给我了,嗯?李忘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并……忘生怎会骗师兄……唔……师兄……有点深……”

谢云流才不听他说什么,李忘生淫荡得很,嘴上说着深啊重啊的,最后还不是被他操得哭哭啼啼,流了一床的水。他只不知轻重地揉弄身下这副少年躯体,掌心所过之处,皆泛起红。若是白日里看见,定然十分勾人。

“没想到你这细胳膊细腿还能长那么高,李忘生,皇权滋养倒令你过得十分滋润,不知道这里长没长……”谢云流掌下狠狠揉弄两瓣粉白臀瓣,此处被他经年累月地玩弄,仍是那副挺翘紧致少年模样,当真趣得紧,没有几分新意。

“忘生不知……哼——师兄!那里……”忘生的躯体在他掌下颤颤,敏感至极的躯体受不了那般强烈的刺激,却处可躲,只得抱紧师兄,试图寻求些许庇护。

可本就是身上这人在欺负他。

忘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长那么高,也不知道自己能长多高。他又长不了。可师兄说他高了,那定然是高了。少年心中暗暗想,不知道能不能像师兄这般高。

“在走神?”谢云流敏锐发现了他的眼神,身下狠狠一顶,逼出他一声泣音。

“在想什么?在想怎么害我?在想谢云流回归,要召集各大门派将我这叛徒抓起来?”

“不是,不是……”忘生拼命摇头,欲辩解什么,又不知该辩解什么。谢云流只自顾自弄他,将他弄得泪眼朦胧,边弄边说着些浑话——并不要他回答,他答了,也是不会被听进去的。

“你为何这般轻易就把剑帖给我?李忘生,这是假的罢,你定是要骗我……”

“不是……忘生不会骗师兄……”

“你又不是他,你知道什么。”谢云流嗤笑一声,一句话堵了忘生所有言语。

他惯是喜欢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强调他的“赝品”身份。

往往这时候,忘生便不说话了。这很好。谢云流喜欢听他叫床,听他哭哭啼啼说着师兄不要,师兄轻点,可不喜欢听他长篇大论解释一些有的没的。

忘生不说话了。谢云流泄在了他里头,温存了一会,将他哄睡了。忘生很好哄,谢云流叫他睡,他便睡,再说一些谢云流自己都记不住的温言软语,不多时便能被哄好,在谢云流怀里缩成一团睡去。

少年身形恰恰好能嵌进他怀里。谢云流抱紧了他,吻了吻他的额,也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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