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爹”就在腰间佩剑的苏卿云跨过门槛往外走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和一个少年的声音同时响起苏卿云笑着转头看去,只见他的妻子和儿子正朝着他走来看着苏卿云腰间的佩剑那柄看似平平无奇,只篆刻着些许简单花纹的长剑,若只一眼看去,确实可称简单至极,但若是细看,其上却有一种大道至简的气息,亦有丝丝缕缕的剑气从剑鞘中逸散而出还没等他们开口,苏卿云就笑着说道“没事”“嗯”闻言,女人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只要这般说,那便真的无事就算有事,也是无事男人总给她无比的安全感,让她真的可以无忧无虑“爹……”苏逸然欲言又止,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苏逸然这才一手负后,一手搭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之上大踏步朝着府外走去一步踏出,身形已经出现在了数丈之外然后速度越来越快下一步踏出,身形就化作了一道长虹,长掠而去……“这是怎么了,这不是苏家的货船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是,发生什么事了,那是魏刺史吧,他怎么把苏家的货船拦下了”“我记得魏刺史那个跋扈儿子前不久死在了几个过路的少年手里,听说最后是苏逸然苏公子给他们解的围”“这可是生死大仇啊,难道魏刺史这是要公报私仇?”“有可能”“那咱们可不能就这样让苏家被冤枉了”“对,苏家对咱们都有恩,做人不能忘本”此时此刻的苏州港上,一群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到最后,群情激愤在他们看来就是魏且重在借机找苏家的茬儿“哼,一群刁民”百姓讨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魏且重的耳朵里,他冷哼一声,随即示意手下只见他们将那件明晃晃的龙袍从木箱中取了出来将其展示在了众人面前“这是什么?”百姓们定睛一看,纷纷瞪大了眼睛“这是蟒袍么?”稍微有些见识的人疑惑的问道“蟒袍?看清楚四爪为蟒,五爪为龙,这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龙袍”一名上了岁数,见多识广的老人沉声说道“龙袍?”百姓们闻言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龙袍!”此时此刻,就算再不懂苍乾律法的人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那口木箱是从苏家货船的货舱中取出来的,那岂不是说……”“唉,私做龙袍,私藏龙袍,可是谋逆大罪,满门抄斩的呀”那名一眼认出龙袍的老人唉声叹气的说道“苏家这次的麻烦大了”百姓们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些许焦急恰好就在这时,站在货船甲板之上的魏且重大声喝道“苏州苏家,私藏龙袍犯谋逆大罪,今本官苏州刺史魏且重在此缉拿重犯,闲杂人等,速速退开”魏且重中气十足的声音猛地传开,那些百姓面面相觑,有些人默默离开,而有的则选择留在原地,而魏且重也没有选择再驱赶他们因为大戏开场,有观众的话才能更加精彩“动手”魏且重冷冷的说道,那五个对抗苏檀的魏家客卿便齐声大喝,然后内力疯狂涌出,只见原本还算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破了,苏檀脸色涨红,身形退后一步,这一退便再也停不下来了,他的身形止不住的朝后滑去,眼见着就要撞上那插在货舱门框上的羽箭“哼,先拿你开刀,然后就是罪魁祸首了”魏且重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可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一道白虹,他的心神巨颤,脖子僵硬的转过去,只见远处道路的尽头一个单手负后,一手扶剑的男人正“缓缓”走来说是“缓缓”,可他的每一步踏出,身形都能瞬间前行数十丈远的距离“来的怎么这么快?”
>魏且重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这是……”那些联手对付苏檀的五个魏府客卿也看到了那道身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惊慌与恐惧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恐怖压力瞬间笼罩向了货船上除苏家人之外的所有人“吱嘎吱嘎”那些实力最为低微的府兵膝盖被压迫的“吱嘎”作响,他们手中的长刀掉落,有的甚至直接跪在了地上场面一时间变得诡异至极,前一刻还是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侩子手,可下一刻却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成了笑话?“噗”就在苏卿云踏上苏州港口的刹那,那五个魏府客卿纷纷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下去,双臂无力的垂在身前..苏檀压力骤减,在看清来人之后,眼中的慌乱瞬间消失不见,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苏……卿……云”魏且重脸色阴沉,,双拳紧握苏卿云到了,这场戏才算到了真正的高潮,也到了他和这位苍乾首富博弈的时刻“魏刺史”苏卿云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随手一挥,那五个都有着地境实力的魏府客卿如遭重击,身形都被抛出了甲板,直挺挺的掉进了湖水中在看到这一幕之后,魏且重瞳孔一颤,但还是刹那间隐藏好了情绪“苏家主你可认罪”魏且重咬牙切齿的说道“认罪?什么罪?苏某不知啊”苏卿云笑了笑“你……”魏且重刚要说话,就感觉一道微风拂过,只见原本离着他还有数丈远的苏卿云出现在了他的旁边,魏且重不由得朝后退去,身形趔趄了一下“你,你想干什么?”苏卿云这一手着实是吓到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刺史大人“料子不错,绣工也不错”苏卿云听着魏且重的话,拿起了那因为府兵受不住他的威压而重新落回木箱的龙袍,淡淡开口“真是下了血本了啊”苏卿云将其放下,重新看向魏且重“魏刺史这是要给苏某安上一个谋逆的大罪?”苏卿云语气依旧平淡“不是我要给你定罪,是你本就罪无可恕,私藏龙袍,意图谋逆,你这是辜负了圣恩”魏且重言辞犀利“哦?是么”苏卿云说着手掌握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