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依依向树下(1 / 2)

缘梦记 黎德标 4045 字 9个月前

第三十九回依依向树下

楚楚因和柳年年由着一回两回,多着起来,还好方便从村外的池塘采下一两株莲花,带上送与好看好赏,凭借消遣。更一日于林野处眼见正盛开着不少的栀子花,楚楚好随手挖下一棵栀子树,有心想着能给柳年年送了。上门和柳年年见着,不等迎着有一句,他即很是乐着抢先介事,开口说道:

“那野外岭上,这时候正开满着栀子花,也有不少的桃金娘花。只我想这栀子花洁白好看,而且花朵儿也大一些,并且叶子也碧绿油油的,就顺手将它连根一把地拔了,也好不费劲,和你带上来,还好拿盆子种下它,能够天天看着,以至到冬天,叶子也还是碧绿碧绿的。”

“才是芳香扑鼻,我还没见过呢!”

柳年年和他听来看来,自然一脸的欣喜,好将栀子花树一把接过着,显得迫不及待地还好对着洁白如玉的花儿又闻又嗅,并感觉比新奇而不住地轻抚着,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儿拨着弄着每一片花瓣及叶子。以至多的两下,由她不禁贪婪,脱口又问又说:

“这栀子花好看,想必那桃金娘花也好看得很呢!却你怎么不一块儿将它挖了,一起带上来,由着一样一棵,可不正好呢?”

“那桃金娘树长成一拥一簇的,齐胸齐腹,甚至能高过人,而且枝干灰褐色,叶子的背面也是灰毛毛的,整体看起来比较干涩,并且根须密密匝匝地往深里长,很难挖它。”

楚楚也好和她能够作下一番相述,一时光是顾站着立着说了,不失又描又绘:

“这栀子花树可就不同了,整棵整丛都是碧绿色的,而且一般都展开着长,延向四面,枝条比较柔软,虽也往上,但不会太高,像这样利于盆栽,也好观赏。而如果又要求省事,图简单,还好拿瓶子用水养着,随便屋里屋外,床头窗子,哪儿也好摆了放了,随时早晚都能够看着它,而且根须呈白色,泡在水中,好看得很,还可以养几条小鱼在里面。”

“这么说来,我可得用瓶子装了养了,放在屋里的好!”

柳年年更加听着,不住欢喜,好就要转身忙起来,急于找空酒瓶子盛了放了。楚楚自也好和她齐齐动手,帮忙把桅子花树用水清洗干净,略作修剪,然后摆置于厅中的一面茶几上,一对坐着好又端又瞄,开心把玩,很是欢喜比。

“这栀子花芳香浓郁,洁白如玉,粉粉嫩嫩,又光又滑,比莲花好看多了。”柳年年容易又称又赞,连声好比。

“莲花自有莲花的好,有它的美。”楚楚自然又说:“且不说它亭亭出水,婀娜圣洁,又好像人一样,丰腴瘦弱,优雅朴实,各有风情,各有特色,各有可爱之处,不能一一地比了。”

“正是花有千般样,人有不相同。”柳年年因好说了,还好和他不失好奇和关心地问道:“却在你眼里,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还好一直自己一个人呢?”

“实在由不得自己说了。”楚楚又好难以启口,有着一言难尽,转而和她好寻话问开着:“又你呢?不是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家呆着吧?”

“不在家呆着,长了,还好回广州走上一趟。”柳年年且回说终也有出门离家的时候。

“那广州太远了。”

楚楚只一听,感叹不易,更仔细和她眼看着着裙一身,犹好出口问了:

“你可是喜欢穿裙子呢?也好见着合身合体,正好一副。”

“这不大热天的,穿裙子,也好凉快?”柳年年还好笑了,而且为他的细心留意很是又问又说:“我喜欢裙子,穿着也好随便,只没想到你倒是仔细,还好用心留意呢?”

“我实在是看你每次都穿的裙子,而且还好清纯一色,并过多地讲究了。”楚楚好说过目不忘,印象深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柳年年只管好答好说了:“而我自己比较喜欢自然一点,追求单一。”

“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楚楚还好不失相言溢美,又道:“也难怪你喜爱莲花,还好将它栽着种着在家里,实有它的优雅之态,有着孤清傲骨,不落俗流。”

“还好不往我身上说了吧?”

柳年年不堪多着起来,一时抿嘴笑含了,更和他有心相劝,好要动身说道:

“这看将栀子花连一整棵地摆好弄好了,还直是好看。你和我也不只是光顾着说了,由着有不少时候,正又半天,你要是不急着去,我还好做午饭,能够一起吃好了。”

“好不给你添麻烦了。”

楚楚听说又好起身要辞,识趣不作久留。柳年年眼见急了,也好和他由着有一些时候,要紧客气得几句,随着送出门,好嘱好去。如此实由柳年年身为人妇,更加两人来往相处多了,难免言谈随意,举止间,长久还怕容易有着不清不楚之处,因还好适可而止,不致胡乱惹添出事。

过来六月农忙,赶上造收成,下造续种,楚楚有一段和柳年年暇顾及了,疏下着还好连电话不再紧着打。以至到的七月,活事停下,家中赖娣好说起道:

“这看农忙下来,整个六月天炎暑热,早晚在那田间地里头,由着熬了又熬,苦不说,一家人成的黑炭一副,整个焦样儿!还好活停事完,能够歇下,而且七月半也到了,逢时应节,我看也好合上做顿糍吃,大小欢喜,开心一下。”

“正是七月半,活圆满,好庆祝一下。”

巫娣和她一听也好巴不得说了,喜于又道:

“逢这时节,自家的竹笋也好长有不少,迟过些时候,任它白白地长起来变老了,想着要吃,也吃不了了。”

“正是好拿它做馅,包黄糍大水饺吃。”赖娣容易又说:“想来还是五月节做粽子的时候,去和那林九妹家问借的灰水,少不得这回得自己烧制了,趁天气好,赶个一天半日的,往山林里打下青料,能够备上一埕半埕,留下以后也好长久需要,随时用得着,不至于尽是自家跟别人家借,反而别人问上门来,还好说没有!”

“可我怕打着大茶叶。”巫娣还好说不识分辨,担心出:“以前在娘家,都是我妈自己上山进林,亲自一手一脚打的青料,从来轮不上我。”

“以前就听说有人给地主家做事,存心打的大茶叶,烧的灰水,却没见毒死。”赖娣好又笑又道:“那大茶叶有毒,想必经过一烧,变成灰,就再也没毒了?”

“还好让我跟着一起去吧?”楚楚因在一边好接着说了:“我认识大茶叶。”

“也好由你有力气,和大嫂跟着,给挑一把,能够帮上忙。”

赖娣也好和他听了,能够放心,由着好去。巫娣自然还好话,一时说下,只没就急了,好等第二日一早出门,赶一天的活。

细说打的青枝绿叶,经晒干,燃烧成灰,过滤取水,由着草木芳华,植物本色,香芬色艳,从来为农家喜好,更逢年过节,用它做糕点糍粑、包饺裹粽,着颜添色,提升口感,且防腐保鲜,实不失天然美味,一大好享。到的七月十五这日,逢节客至,早早地即见人来,登门张口就问:

“烧的什么料?”

“也还是老一套不是?”赖娣只管客套了。

“我还想着来尝尝鲜呢。”来人听着未免殷殷之下,先是很有着寄予厚望了。

“也就看那半山腰上,青青绿绿丛中——”

赖娣好再绘声绘色,直将手比划了,望远着连指带点地说:

“见得荊棘蓬里头,枝枝丫丫里面,好容易寻找着把野楂子,由着掺和着,够成的一锅灰。”

“就冲它了!”

如此又欢又喜,好向厅中入了。更不时陆续人多,添得满堂欢愉,且围着齐齐动手,团团合作,忙着乐着一块儿做的糯米黄糍,包的大水饺,以至吃来尝来,还好满嘴不断,赞声不绝,很是开心享用。

又柳年年也好早早受下邀请,只来迟着,到时已是半晌。赖娣因和她见着上门,眼看着裙袅袅,皮鞋尖尖,还好吃力地带着不少的礼物,大包小挂的,又怜又疼地抢前说道:

“看来就是了!由你自己一个,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可怎么受得了?”

一边忙将礼物接过着,随手交与在旁的楚楚收好放好,由她顾和这柳年年又持又挽,看往席入座,好让好吃。更有巫娣从锅里新添上一大铜盘热气腾腾的黄糍大水饺子,闻来鲜香逼人,诱人涎馋,且见溜光黄灿,又油又亮,一只只硕大比,宛若妙女拳头,仔细分别有圆有椭两种,盛至面前,一时直将柳年年看得目瞠口呆,张大着嘴,顾得奇了。

“没见过我们这东西吧?”有人眼看也好问了。

“和你们城里卖的汤圆、饺子,那是孙子!”也有人接着笑了。

“这又大又圆的黄糍大水饺子,小孩子最爱吃了!”更有人给夹上一只圆滚滚、滑溜溜的带嘴儿的大水饺子。

“再尝尝这个!”自然又有人好给夹的另一种身肥如蚌的别样的大水饺子。

即由着人人盛情,和柳年年添满着碗,连叫好尝好吃。只柳年年哪里就好动嘴吃了?光看着已是不禁,更加众目睽睽之下,直使不开筷子。赖娣少不得在一边好劝,还好介绍说道:

“我们这黄糍大水饺子,所以做成这种好大样儿,主要是我们农家出入田间地里,从事着粗重活儿,体力消耗大,惯常讲究好吃好省,求一肚子饱,因也好图简单快事,能够大口吃它。这不还好人多,逢的农忙闲下,赶上节日,家里好烧的新鲜灰水,带的草木芳香,颜色也好透明透亮,黄澄澄的,而且糯米兼粘,吃着爽囗滑牙,弹齿溜喉,整个又柔又软,更加上鲜薄荷草佐的汤水,家里连小孩子都吵着爱吃,打着嗝儿还停不下来。喏!一种正好是七月的鲜笋拌五花肉做的馅儿,一种是花生芝麻糊馅儿,各样尝尝,平常可难得做它吃它,可费功夫了!”

“我喜欢吃甜的。”

柳年年也好听了,省下再显客套,由着小启白牙,轻齿慢啖,细细品了。略有几下小咀,不禁尝了,满嘴香甜美溢,更与人眼看直和她对着望着,她还好一脸带笑地寻话说开着,好问道:

“这黄糍大水饺子,还真是好吃,美味得很,我从来没吃过的芳香可口,又软又滑!只这同样是吃的,做来就是了,却分着样儿,而且不多不少,还仅仅是两种,可不是有什么讲究,好图的什么?”

“倒是你说了。”

听问起来,哪想一下子把人给难住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对答不上,一时只是急了。赖娣因又好要有几句,开口接着说了,

“实在也没什么稀奇的,要说实属平常,并如何地追求刻意了。这包饺子做糍粑的事情,讲究心思细腻,还好手巧,从来不是男人的活,更由我们女人自己做来,自然就多不上种种费神,图成个对,也好不至于没一个花样。”

“想来就是了。”更听得人人也好说不失有着一番心思。

“我还觉得呢,这黄糍大水饺子,怎么看着,怎么就越像极着女人的细肌软理,有如一身上的嫩肉儿!”

“看说了不是?”

巫娣也好在一边好说好笑了,由她生性爽快,直言不讳,一口出来道:

“圆圆奶子扁的屄,这不就是了?”

只一句轰然满堂,人皆尽笑,更加啧啧称奇,个个兴叹,想来曾几何时,吃它不少,世代传承,却哪想竟然好有来头?以至追古溯源,实又久远,从而添得议论不已,喋喋不休,好生没完没了。

又楚楚眼见人多,且尽皆是女妇之众,由着想与柳年年有几句,只实难搭上话。更家中个个忙于陪客,招呼吃饮,由他还好顾及闲杂小事,料理牲口餐食。因半天来的栏舍喂猪,不及待多着,他好念往客厅门下,只管向赖娣冲着说道:

“那栏里的一头母猪,和我看着,直抬高着头,拱长着嘴巴,只不吃食。”

“却不是猪食太热,太烫了?”

赖娣和他听了,还好使道:

“你好用手试探一下,往食槽里摸一把。”

楚楚于是还好话,转身去了。待再返来,由他好回说:

“我看那母猪连食不碰一碰,才要用手摸一把时,见得它倒好一头眨巴着,两边眼角都湿了。”

“那是母猪流泪吧?”其中有客人听着也好说了。

“发情了呢?”

“得赶紧叫公猪了!”

“也不在这一天半天。”

赖娣终好说不急,要紧不致添扰添乱,碍着家中客事,省下好回又道:

“这村里猪头丙也好不远,迟些到晚,再上他家叫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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