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珩打了个响指,热闹非凡的豪华婚宴戛然而止(1 / 2)

常晓雷回老家玩游戏正炮轰队友呢,突然被架起来换了身红嫁衣,抬着嫁进了陈家大门。

他也没有料到,昨天还是个穷苦大学生的他,今天就有大运撞上来。

家里给他找了一桩亲事。

老家这个贫困的小地方还能出一个超级大富豪,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光明时隔多年回来了。

陈氏集团,即使是常晓雷这种穷小子,随便在家徒四壁的家里找,哪怕一根螺丝钉,一把牙刷都是陈氏的旗下公司的品牌。

然而陈光明现在不好啦,听说他身患重病,全世界的名医都被找了一遍,但是不管哪个医生,都预测他最多只有一年的寿命。

也不知道他从哪个忽悠人的大师那里听来的,说要在老家找一个旺他命门的小子,至阳的时辰出生,以龙换凤偷天换日,娶了来做老婆冲喜,就可以保他三十年安康。

正巧了,十里八乡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常晓雷一个。

陈光明的管家上门跟常爸常妈友好地探讨了一番,用一叠红花花的钞票说服了二老,择日不如撞日,压根没问常晓雷的意见,赶在黄昏之前就布置好了婚礼,急得跟火烧屁股一样就要把常晓雷架走。

“救命啊!!!我家没有钱啊!!你们搞人了!要绑架可以去绑架隔壁老黄家,他家刚在市里买了房啊!!”常晓雷鬼哭狼嚎,这些绑匪不仅劫财还要劫色,进来就脱他衣服。

好在常晓雷拳脚功夫了得,踹得这些人面目全非才没让他们得逞。

“误会!都是误会!!”

常父赶忙出场,阻止了战局,他谄笑地向陈家的人低头哈腰道歉,要是赶在抗日年间保不齐就是个做汉奸的好材料。

常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对常晓雷讲解了一番,并扬起手上数不清多少个零的支票,常晓雷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被卖了,还是卖给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头去冲喜。

唉!世间居然有这种卖子求荣的老爹!

早说啊!

常晓雷忙不迭地往自己头上套嫁衣,也跟着谄笑对陈家的狗腿子们道歉,喜气洋洋地自觉盖上了红盖头。

大师说这婚礼要办一中一洋,一新一旧,最后还要来场户外直播的,冲喜三次,都要大办特办。

这第一场婚礼,就先要在老家办一场大的。

哟!还是传统婚礼呢,这有钱人,就是讲究!

他坐在花轿里模仿着小燕子吹了口气,摸着身上滑不溜秋地料子美滋滋的,反正他听说,现在的陈光明不要说行房了,连坐都坐不起来,哪还有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洞房花烛夜。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冲喜这东西,这不便宜了我嘛!

美美地走完流程拿了钱跑路,就当为期一年的公司实习了!

到时候先买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再买辆车,全都不用贷款,爽!

眼见陈家老宅越来越近,那高耸得像古代宫殿似的,小的时候他每次绕着陈家老宅跑,跑到腿抽筋了都绕不完,谁能想到居然还有成为陈家人的这一天。

常晓雷在红盖头下的脸快活得都合不拢嘴,眼睛咕溜溜地转,被扶出花轿来憋不住,一路还笑出了嘻嘻的声音。

望着跟他一人一边拿着红丝绸花球的未来小妈,穿着新郎官的红衣代父拜堂的大儿子黎珩给整语了。

不是说给父亲找了个男大生做小妈来冲喜吗?

怕不是找来了个弱智吧?

陈光明的身体差到极致,比常晓雷听到的消息还要严重,别说洞房了,连拜堂都不可能。

他是病急乱投医,听信了高人的话为了延寿,跟个男人结婚。

不仅让黎珩管常晓雷叫小妈。

还要儿子来替他拜堂。

黎珩烦躁不堪,他刚刚从国外考察回来,就被父亲抓来这个乡下地方,作为基督徒的他本来性情温和不易动怒,都被华国这古朽迷信的婚礼倒了胃口。

常晓雷被绣满花团锦绣的红盖头蒙着面,眼睛就只能看到脚下,跟未来继子三叩九拜,最后一拜还磕到了黎珩的脑门,发出砰的声响,引起了来看热闹的老乡们的哄堂大笑。

他险些摔倒,直接摔入了黎珩的怀里,好在被身前的继子搂住腰,才没有出了大丑。

“没事吧?”温柔磁性的男声问道,带着点砂糖的甜味走不对地方,沁入了常晓雷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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