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钰王发请柬(1 / 2)

闺色有毒 一碧榶榶 2007 字 9个月前

“那个……”面对景良域的询问,她很快便解释起来,“爹,前阵子米行的事您还记得吧?钰王说过,太子哥哥将吉鸿米行今年所有营收都赠予了他,那次清仓售米,可以说钰王获利颇丰,他突然派人送礼给我,想来应该是与售米一事有关。况且近日在聚福楼我遇见钰王了,他可能以为我是去聚福楼买那些东西的,所以才会送我那些。”

这理由,毫无破绽,因为搞活动售米的当日,夏炎雳在他们米行待了一整日,周兴可以为她作证,那人是很在乎收益的。

景良域听完,明了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随即他笑着抬了抬下巴,“既然是钰王的谢礼,那你便收下吧。凭我们侯府与钰王的交情,若是不收反倒显得见外了,何况这也是你应得的。”

景玓能说什么?

当然是表现恭顺,然后乖乖地出去接礼物。

她着急着离开,并没有看到景知婳和景知琇二人相视时那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

接过钰王府管事送来的礼物时,景玓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

好大的手笔!

一套步摇、一只手镯、一块无字红玉、还有一条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鞭子。

首饰她没瞧上眼,唯独鞭子让她越看越喜欢。

跟寻常的鞭子比起来,此鞭细了些,但有韧性,而且鞭身不知道抹过什么,指甲划过都不留痕,可见其有多结实。

这东西,更适合绑在腰间!

送走钰王府的人后,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当天夜里。

睡梦中的她总感觉身边气氛不对,她睁开眼,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

她没放床罩,任由窗外月光肆意洒进,可就是这皎洁的月光,让她清楚的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让她生出过无数次念头想扇飞的男人!

她惊得挺身坐起,不仅瞌睡全无,甚至比经历鬼压床还刺激。

“钰王爷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府中,跑我这里来做何?”她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别说古人保守难以接受这种人和事,就是再开放的社会那也是需要隐私的。试问,一个男人大半夜的潜进一个女人房中,能说不是找打?

“睡不着,便来看看你。”

他背对着窗外,尽管看不透他脸上的表情,但景玓也能看到他唇角上扬的弧度。

还不等她开口,就听他又道,“本王说了,对你情根深种,更何况前些日子与你朝夕相处,本王已经习惯你在身侧,这不,长夜漫漫,本王孤枕难眠,便来找你了。”

景玓冷笑,“那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想着我!”

两辈子,她都没这么憋屈过!

来异世近两个月,就算杜元然一家恶心她,她也有能力对付。可唯独这个男人,她只能憋着。

打伤他,她赔不起。且一旦事情闹大,不管她占理还是不占理,她都捞不到半点好处。就拿此刻来说,她也可以大声喊叫,可喊叫的后果……

指不定就如他所愿,被迫与他‘喜结良缘’了!

这不是她臆想,而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结果。试问,换谁来谁不憋屈?

“你不必感动,你只需嫁给本王即可。”男人仿佛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和怒意,反而顺着话对她挤眉弄眼。

“王爷,时候不早了,您请回吧。”景玓往枕头上一倒,冷着脸下逐客令。

虽然她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她也很清楚,只要她不点头,他就拿她没辙!

如果他真有自信,那就不会选择缠她了,而是直接向侯府下聘。他为何没那样做,最主要的是原因就是她有靠山。

安启侯府背靠皇后和太子。而他与太子那般交情,若他用卑劣手段得到她,那势必会与太子生出龃龉。

“今日送来的那些,你可喜欢?”男人未动,非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有要与她彻夜长谈的趋势。

“我同家父说,因为上次售米之事,王爷您获利不少,故而派人给我送了如此多谢礼。”

“你……”

夏炎雳俊脸微沉。

可就他刚说出一个‘你’字时,突然一道破空声从窗外袭来——

他身形猛地一闪。

然后借着月光定眼一看,只见一柄飞镖钉在床柱上。

镖尾绑着一张小纸条。

景玓在他闪身的瞬间也第一时间滚到了床里角。盯着那支飞镖,她脸色又青又白,随即快速弹跳过去,将飞镖用力拔下。

本就冷冽的俏脸在看清楚那张纸条上的字后,如同刚从千年冰窖里出来一般,难看得都快崩裂了!

“杜元然?”男人靠近她,眸光扫了一眼纸上的字。

虽然屋中没点灯,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足够让他们看清楚纸条上的字迹。

上面写着:丑时,老地方,不见不散。

景玓将纸条撕成碎渣,咬着牙重新躺回床上。

看着她的反应,夏炎雳站在床边,眸光来来回回在她身上转动,显然是有些看不懂。

“你不去吗?”

“你觉得我该去?”景玓是真想骂人了。

“本王不喜你再与他接触,但本王极喜你挖苦他们时的样子。”

“……!”

她将被褥一拉,蒙着头索性不理他。

他爱咋地咋地,反正她就当他是疯子。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再说杜元然那边,杜元然所提的‘老地方’乃是侯府后山的一棵大槐树旁,以前每次二人想见面时,都会约在那里。

“你真不去?”被角被人拉扯。

景玓猛地扯下脸上的遮盖,恼道,“我去做什么?捉鬼吗?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有病啊!”

许是见她真生气了,又许是她那句‘有病’意有所指,夏炎雳突然清了清嗓子,“咳!是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府歇息了。”

顿了一下,他从袖中取出一份请柬,放到她枕边,“明日本王生辰,记得早些来。”

语毕,他大摇大摆的朝房门而去。

景玓真是快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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