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昭妃和佟妃斗上落败(1 / 2)

景仁宫。

昭妃面如纸白虚弱歪靠在靠枕上,红润的眼眶里眼泪直打转,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一瞬委屈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锦被上。

委屈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倔强的委屈,怒急攻心捂嘴使劲咳嗽几下,用劲之大痉挛几息,好不容易缓过劲。

看着面前清冷端坐的男人:“臣妾中毒一事皇上可有眉目了?能否给臣妾一个交代?”

之前她虽是知晓宫斗内耗严重,每走一步路都谨小慎微,从不敢踏错一步,没成想自己以一族之力培养出来的世家嫡女,竟然在这帮人手中撑不过一年的时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正处花开的年岁,且有心争夺后位,若是连孩子都生不出的话,这后位于她有何用?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康熙颇为心虚无奈扶额顿了顿:“明年大封六宫,朕意嘱你钮祜禄·瑾萱成为我妻。”

虽说这件事情是他亏欠钮祜禄·瑾萱,但为了顾全大局,必要时牺牲一两个也是无可厚非的,犹如上战场阵亡的士兵一般,在大是大非面前任何渺小人物都必须让步。

佟佳氏决不能一门出两后,此时不能生育的钮祜禄氏便是最佳人选,既能安抚钮祜禄氏,又能让他们三族相互制衡。

听见这话瑾萱眸中光亮渐渐黯淡下来,心猛地一缩疼得她难以喘息,眸中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颗颗迅速掉落下来,紧拽锦被的双手渐渐紧缩直至指尖泛白。

浑身轻颤,唇角不屑轻轻勾起,几次深呼吸,才堪堪把堵在嗓子眼里的怨恨咽下腹中,神色渐渐癫狂:“呵……哈哈哈!!!”瑾萱仰头哈哈大笑,忽然间喉咙涌上一股甜腥味:“咳……咳咳……”

康熙见她咳得满脸通红差点厥过去的模样,心有不忍,转身给她倒杯茶递过去:“朕知晓此事亏欠于你,你若是有什么要求的话在,还要不过分朕酌情应下。”

瑾萱伸手擦拭口中溢出来的血水,冷冷推开康熙的手,收敛面上癫狂的笑意,对康熙咬牙切齿道:“皇上难道不知子嗣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吗?那不仅是臣妾下半生活着的希望和仪仗,更是臣妾作为女人的“证据”。”

“皇上明明知晓佟佳氏和赫舍里氏……”

话都没有说完,瑾萱看康熙面色微微一变阴沉下来,顿时把满腔想要不吐不快的话在舌尖上滚了滚,而后不甘重新咽回腹中。

被怒火充斥的脑子也渐渐清明反应过来,是了,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快,虽是痛快,可也因此惹恼皇上,只要拿到手的利益才是自己的。

见此,瑾萱直接厌恶闭上双眼软软背过身去躺好,盖上被子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啜泣,肩膀抖动好不可怜。

她已经没有心情应付皇上,眼下她不能生育,族中肯定会重新挑选一名姑娘进宫争宠为家族争光,既然如此,她都沦为弃子了,为何还要委屈自己顾全什么大局?

看到这,康熙烦躁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把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置于桌面:“佟佳氏身子抱恙地闭宫养身,今后有劳瑾萱多多费心料理后宫。”

“佟佳氏和赫舍里氏于你们钮祜禄氏交情不错,他们知晓你身子不适,今日已经把各物“补品”送进宫……”

说这些话,也不见瑾萱动一下,康熙也没了耐心说不下去,匆匆起身假意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冷声道:“养心殿还有政务,朕便先回去了,有事派奴才过来回禀!”

说完,立即忙不迭抬脚离开。

从来都是别人哄着捧着他,天子不可能有错,错的只能是别人,如此一来谁敢在他面前拿乔?

听着身后渐远的脚步声,瑾萱才悠悠转身看过来,紧盯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愤恨之意染得双目猩红。

李嬷嬷见瑾萱气得把嘴唇咬破溢血,心疼得直抽抽,赶忙迎上前哆嗦着手为其擦拭:“娘娘先别和皇上斗气,您还年轻先养好身子,世间万物皆有变化,任何时间都不是绝对的,总有一线生机,还请娘娘别放弃,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佟佳氏!”

“娘娘您先喝口水润润喉,皇上已经许诺娘娘皇后之位,那今后就算佟佳氏如何嚣张也只能匍匐在娘娘脚下磕头请安!”

“娘娘若是气坏自己,到头来按照还不是便宜了佟佳氏?”贴身宫女青玄之也急忙递上水温声哄着。

听见这话瑾萱狠毒的双眸差点瞪出眶外,紧紧攥住青玄之的手爽快饮下漱口,脖颈处满是青筋凸起,沙哑着嗓音对李嬷嬷吩咐道:“嬷嬷吩咐下去本宫要看到佟佳氏如同今日的本宫一般躺在床上“享福”,太子年幼好动,给他送点新鲜之物磨磨“性子”,皇上一向喜欢安静乖巧的孩子,本宫身为庶母怎么也得为皇上解忧。”

区区一个后位就能消掉她不能生育之痛和减少寿命,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佟佳氏!赫舍里氏!都别想跑。

“喳!”李嬷嬷也双目映红咬牙切齿应下声来。

等李嬷嬷出去之后,青玄之把今日皇上送来的赏赐账本递给瑾萱看:“娘娘这是皇上今日送来的礼单,其中就有佟佳氏、赫舍里氏、和咱们本家送来的。”

瑾萱厌恶憋了一眼厚厚的礼单,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顽劣扯动惨白的嘴唇一笑:“收好,往后照着礼单还礼。”

“喳!”青玄之余光对上瑾萱黝黑的眼珠子里的寒气,冻得她控制不住缩脖子,匆匆应声。

瑾萱歪靠在床上看着他们忙碌,心中一片宁静,畅想以后“热闹”的场景就止不住发笑,不过落在不明缘由的人眼中,像是疯魔女子有些瘆人。

承乾宫。

等佟妃送走康熙派来宣旨的公公后,佟妃心情舒爽得犹如六伏天里喝凉水一般痛快,得意的眯着眼眸歪靠在靠枕上,不屑道:“钮祜禄氏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败在本宫手中,纵使满腹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本宫就知晓皇上表哥重情,钮祜禄氏如何和本宫相比,本宫和皇上表哥可是自小以来的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岂能是她一个后来者就能居上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