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言很快明白了她犹豫的原因，拿破仑蛋糕是一种需要做千层酥皮的甜点。

他点了点头，“确实有点麻烦，等中午再慢慢做。”

她有些疑惑，许则言为什么会喜欢吃甜点，又对甜点的制作过程有一定的了解，但她还是没问他。

然而，许则言似乎读懂了她的疑惑。

他侧首问她，“你记得高中附近有家甜点店吗？”

林妙妙的眼睛顿时亮起来，“黄油面包？”

“是我妈妈开的。”许则言轻声说道。

“啊，原来……”

林妙妙记得，那家甜点店是她初二那年开的。

那天她从兴趣班回来的时候，路过那条小巷，发现新开了一家甜点店。

那是很小的一家店，一般只有下午才开门。

甜点品种每天也不固定，而是老板娘做什么就卖什么。

那天下午，她站在橱窗挑了半天，买了一款奶酪布丁。

那是她第一次尝到如此细腻的布丁，融合了奶酪的浓香。

冷藏过后，冰润的口感更是沁人心脾。

她看着布丁杯里一点点细小的黑粒，问道：“这是什么？”

长得漂亮又有气质的老板娘探头一望，笑了，“香荚兰的籽，这可是最天然的香草原料。”

林妙妙再细细尝了一口，果然又品味到了不一样的芳香。

“来。”老板娘笑着递给她一样东西，“你是我的第一位客人，送给你。”

是一枚粉红色的马卡龙，那也是她第一次尝到马卡龙。

从那以后，她每个星期都要去那家甜点店去买甜点。

她对于甜点的很多认识，都是来源于黄油面包。

直到她高一下学期那年，黄油面包忽然消失。

林妙妙没敢去问许则言，黄油面包为什么会关门。

因为她隐约记得，大人们讨论过这个话题。

但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忍不住地要问。

“为什么要叫黄油面包？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店里见到过黄油面包。”

“因为……”许则言微微笑了，“《黄油面包是我小时候很喜欢弹的一首钢琴曲。”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说道。

许则言看着她的神情，再想到她做的那些甜点，脑子里忽然有道亮光一闪而过。

他忽然问道：“你初中是不是一中的？”

“是的。”林妙妙点了点头，“怎么？”

“你……有没有拿过奶油蛋糕去喂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