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全程聊天,都称呼肖凡为疯子或他,从未提过肖凡这两个字,大头杨忽然提起,唐芳愣了一下道:“溪头打工的人,许多都知道他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但不认识人。”
大头杨想到溪头有几十万人打工,一个厂妹认识肖凡的可能性不大,先前问,只是出于谨慎考虑,他把厂牌还给炳哥道:“可以让她试试。其实一个舞厅,只要不得罪舞客,收门票买点小商品,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炳哥接下舞厅,是受阿城的启发,他根本不指望赚钱,除了想在舞厅招揽一些闲散人员,便于以后调用。还有一个重中之重的目的,就是找些女孩,养起来,专门用于接待香港过来的有钱嫖客,和有利用价值的江湖人。以前阿城就是靠这条渠道,招揽到不少马仔和会所陪‘睡’的女孩,炳哥就想借用他的方法,没想到小钢炮把舞厅搞成乌烟瘴气。
炳哥看着大头杨提醒道:“唐芳去管理以后,男性半价,女性免费,只要能让舞厅红火起来,一直亏损都没事,你要提醒安排去看场的马仔,绝对不能在我舞厅惹是生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大头杨点头道:“哥:放心,我会特别叮嘱,不会坏了你的好事。”
因为唐芳主动请缨,让炳哥心情倍爽,这一次他在唐芳身体上忙活了很久才结束,大头杨对于太年轻的女孩兴致不高,况且已经‘快乐’过一次,他更没多少兴趣,但是为了迎合炳哥,他还是勉强上床,和唐芳摇晃了一两分钟,就收场了。
谨慎的炳哥来到大陆,除了去常平别墅外,从不会在有人知道的地方过夜,他与唐芳约定第二天在南城见面,知道唐芳没有联系方式,还承诺第二天送她一台传呼机,然后给了她三干,先离开了酒店。
等炳哥走了好一阵子,大头杨和唐芳才走出酒店,本是同回厚街,但是大头杨对唐芳的身体不感兴趣,就不愿意她坐自己的车,所以给了一百元,让她自己打的士回去,自个开车离开了虎门。
两位老江湖想不到,会被看似清纯的唐芳骗了。
两年多前,17岁的唐芳,经肖凡帮忙,摆脱吃软饭的男友控制,进了星河电子厂,本本分分上了一年班,年底回乡,看到不少从广东返乡的女孩穿金戴银,而这些女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漂亮。
这些女孩不但在乡亲面前,炫耀身上的金银外,还大方的给邻里买包烟送包糖,有些刚去广东一两年的女孩,还帮家里盖上了新房,赢得乡亲一片赞扬。
唐芳在工厂极为节俭,返乡过年途中,在火车上连份盒饭都舍不得买,一年算下来,也只给了家人四干元多元,这已是一个工厂上班女孩最大节省,存下来的钱,与那些穿金戴银的女孩,根本无法比较,以至于家人在炫富女孩的亲人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这些女孩虽然都是从广东回乡过年,但是并不在一个城市漂泊,她们在乡亲面前介绍自己的职业,没经商量,却能统一口径说在厂里做管理,除了薪水还是奖金,一月能挣一两干,有的更是吹到一月薪水能达到三四干。
唐芳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做过工厂、从事过发廊,凭借这些同乡美女的言谈举止与消费情况,已经肯定,这些女孩在广东都是从事另类职业。已经远离风尘的她,因受了有钱同乡的刺激,返回东莞工厂,没了曾经的积极性,上班也无精打采。
拿到年后第一个月薪水,看着手里可怜巴巴的几百元,再也没有继续干下去的心情,果断辞职准备再入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