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范恒范卓傻傻分不清楚(1 / 1)

薛今朝说完,笑呵呵的上前,郑重其事地冲着秦婉音赔礼。

“行了,我知道你是没什么坏心眼子的,你再要行礼一会儿人都要看过来了。”

秦婉音难得眼下坐得老实,只是脸颊红红的,任谁也看得明白怎么回事。

有太子与太子妃亲自作证,关于秦家的谣言不攻自破。

与此同时震惊上京的是太尉府的提亲,正是去太傅府秦家的,接亲的人选果真是薛樾与秦婉音。

京兆府那是上京所设,这还是李拾月第一次来到这里,正门处威严无比。

才就着春绫的手下了马车,立在廊下的常安就迎了上来:“世子夫人,请随小的来。”

一同前来的还有薛樾与秦婉音,不为别的,就是单纯来给秦婉音撑腰,想知道范恒背后是何人指使要坏秦婉音的名声,还要对太傅府使坏。

跟着常安一路走进去,是在后面的一处堂厅,布置的简单,两侧各放置着两张木椅,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摆放着两幅字帖,也放着两张木椅和一张方桌。

徐云辞的身影从一侧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官服,瞧见李拾月脚下虽快,依旧沉稳地迈向她。

旁若无人地拉起她的手,与薛樾见了礼,四人这才往堂厅里走去。

“带上来吧。”

徐云辞话音落,常安小跑到廊下挥了挥手,就看见从另一侧被两个官服打扮的人压过来的范恒。

他还穿着昨日的那身素净长袍,过了一晚早就沾上了许多灰尘,蓬头垢面也没好到哪里去。

范恒的脸颊有些许伤痕,亦或者是青青紫紫的於痕。

他跪在中间,神色颓败,看到薛樾与秦婉音立在一处时,神色有片刻的僵硬。

随后闭上眼睛,腰间的衣带子甚至都不是平整的,看样子这身长袍更像是紧急穿上的。

身后的小兵力气不小,范恒跪下时刚好膝盖压住衣摆,衣带子本就系的不够紧实,直接敞开胸怀露出来里面染上污垢的囚服。

“这是审讯后他已经认得,秦姑娘瞧一瞧,可有什么遗落的。”

徐云辞微微抬眸,就有人拿着供纸上前,递到秦婉音的面前。

秦婉音从身侧婢女手中又接过来,白纸黑字上清清楚楚地写了范恒如何贿赂旁人散播流言,什么打算要如何行事,都写得清楚明白。

这一些与昨日知道的,并无出处,唯独受何人指使,范恒依旧一口咬定是无人指使。

徐云辞断然不相信,范恒一个清贫学子,就那几两的才学还想不到这么个法子,更何况能想出来,若无人支持谁也不信。

“贿赂人传流言的银子少说也有几十两,你是从何得来的银钱。”

薛樾今日穿着一身窄袖长袍,束腰的设计更加显得他身形修长。

袖口上是窄细的护腕,一双手掌放在两侧,自然地垂落,他的十指因为常年习武早已生出肉眼可见的老茧。

一双眼毫无情绪,冷冷的盯着范恒,一双剑眉泛出些许厉色。

说罢,瞧了一眼身侧的秦婉音,许是顾忌着秦婉音,将身上的戾气收敛许多,瞧着也没有方才那么吓人。

李拾月收回目光,正好对上徐云辞的目光,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若不是场合不对,李拾月还是蛮想打趣秦婉音的,只是薛小将军乃至太尉府是打定主意要为秦婉音撑腰,他们夫妇还是先不要说话了吧。

李拾月刚刚垂眸,忽然手旁被推过来一盏新茶,抬头是徐云辞还未收回去的手。

他目不斜视,眼中的笑意收敛起来,神色平静和冷淡不输薛樾半分,端出京兆府少尹的架势。

李拾月端起茶盏,垂眸时掩住弯起的嘴角。

一旁的秦婉音细细地将供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抬头看向徐云辞:“定然是有人指使的,几十两银钱怎会是你入京十几日抄书所得。”

“若是真的清贫,学子替人抄书挣钱乃是常事。可最多不过几十文,你十几日抄书是如何得来几十两的银钱。”

“真当人是傻的蠢的,无人指使,我呸。你还是尽快招了的好,别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

堂厅内一阵寂静,听着秦婉音的话,范恒头也没抬,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跪着不动。

“你家中并不是你自己吧,应该有兄弟姊妹还在。”

徐云辞微微抬眸,语气森冷听不出来喜怒的变化,双目中的冷淡逼视着他。

然而,在徐云辞说完之后,范恒的手掌握紧衣袍后又松开了。

“你背后的人很聪明,将你的背景

抹得很干净。只是有些马脚还是没有擦干净,比如你确实是学子,家中确实是清贫,可你从未考取过功名,更别说是入京赶考。”

“范恒,不是你,也不该叫你范恒,应该叫你范卓。”

徐云辞话音落,故意地停顿片刻。看着低着头的范恒双手不断握紧,慢慢地又说了下去。

“范恒是你堂兄,你老家是在华原郡。本该是华原郡富商范家之子,但是受到了先前华原郡贪污的牵连,范家如今早已经是沦落成寻常人家,甚至还不如寻常百姓。”

“你千里迢迢入京,是有人来寻你叫你伪装成你即将进京赶考的堂兄范恒,想尽办法入太傅府,聘娶秦姑娘。”

“是什么样的许诺,能叫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堂兄呢。”

徐云辞说完,除了低着头的范恒,在场无疑都是震惊的。

“你如何知道的?”

范恒,不,应该叫做范卓。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瞪得溜圆,直直地看向徐云辞,眼中是震惊,还有不甘和惊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而且赵王府的动静大了点,派人可是去华原郡,昨晚连夜起程快马加鞭,还是手握刀剑。”

“你说这些人是去干嘛的,是谁派去的呢。”

徐云辞悠闲地收回目光,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范卓的神情变化。

果然在他听到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你若再不说,就送你陪你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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