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县主说生那就生得(1 / 1)

姑娘先自己个儿擦擦吧,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春绫跟在轿子外面,笑眯眯地同莲冬走在一侧。她们两个被算在陪嫁丫鬟,也要跟随花轿周围走一回。

李拾月坐在轿子里接过来帕子,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泪珠顺着睫毛又滑落下来,可是嘴角是弯着的。

前头坐在马上的徐云辞望着前头的街道,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花轿。

“二哥,别瞧了,拜完堂你想怎么瞧都行,现在人可都看着呢。”

杨珂也往后瞧了一眼,不过还看着街道两侧不少凑热闹的人群,忍不住出声调侃。

徐云辞稀罕的没有说话,目光虽然注视着前方,只是嘴角上扬是骗不了人的。

花轿是从荣国公府正大门进去的,李拾月坐在轿子里,感觉过去了许久,终于停下。

但是喜婆婆还没有出声,轿子外面依旧是吹吹打打,正是疑惑时,忽听轿子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夫人,请下轿。”

徐云辞声音低沉,却难掩语气中的悦色。

他话音刚落,帘子就被撩开,透过红盖头,李拾月第一眼瞧见的还是熟悉的身形。

他身上穿着自己绣的喜服,伸出手扶着她下了轿子,等她站稳后才迈开步子,却也等着她的步伐一起迈进国公府的大门。

走到正厅,这一路的礼节也不少,直至看到人群时,已然是到了正厅。

上首端坐的是荣国公与端庄华贵的杨氏,左侧是徐老夫人与太子、太子妃以及徐令姿,右侧也是三房和四房夫妇四人。

徐云泊几人则是站在徐老夫人。

喜婆婆的声音不大,足够她听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尽数指点着。

“一拜天地——”

李拾月手中的红绸好似缠在了金如意上,红绸与那上面的红宝石交相辉映。

“二拜高堂——”

转过身来,被扶着跪下后,再起身。徐云辞的手掌宽厚,李拾月却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一种熟悉感。

“夫妇对拜——”

二人的目光,隔着红盖头四目相对,李拾月的脸颊忍不住发热,即便隔着红盖头,外面的人看不清,可她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

“礼成——”

话音刚落,正厅内瞬间热闹非常。李拾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忽然被一群人拥上来。

熟悉的温热放在她的手掌上,轻轻地就将护在怀中,直往后宅去。

主院的宅子位于国公府中央,他们的院子也在主院西侧往南的同心堂。

院子宽敞,分前后两院,是杨氏早早就为徐云辞备下的。

只是里面的布置,被徐云辞里里外外重新翻修,杨氏也从库房添置了许多物件儿。

弯弯绕绕的长廊、回廊,穿过小园,经过主院的院门,绕过假山石桥就是了。

被迎入正房,床榻上铺着的也是大红色的薄被子,二人被拥着刚坐下,喜婆婆从四个婢女手中端着的,依次捧起来扔向床榻。

口中不停的说着喜话,“早生贵子”就被扔在床榻上,衣裳上,以及脚下的位置。

“世子爷。”

莲冬上前来,将手中的喜称递了过去,上面绑着大红花。

“一头挑到尾,喜称喜称,称心如意!”

徐云辞接了过来,将红盖头和喜称交给了身侧的莲冬,目光再看向李拾月时,有明显片刻的呆滞。

不过看热闹的人多,徐云辞的目光下一刻好似就不知道看向哪里去,竟然在冷淡待人的世子爷脸上看到了几分羞怯和不知所措。

李拾月的脸颊此时更红了,就像是将出门时天际的火烧云转移到自己脸颊上一样,灼热的发烫。

常嬷嬷带着春绫上前,手中拿着一把剪子,走到徐云辞面前剪下来一缕头发,又走到李拾月面前,剪下来一缕头发后将两人的头发用红绳绑在一处。

喜婆婆又上前,身后的秋繁手中端着两杯系着红绳的酒杯。

“共饮交杯酒!”

李拾月抬起头来,对上徐云辞的目光,耳旁起哄的声音好似忽然就被屏蔽了一般,她再也听不到其他。

一双眼撞在那双充满柔情的丹凤眸中,忍不住弯了唇角,同样拿起那杯酒。

二人的距离逐渐拉近,李拾月可以清晰的看清他的睫毛。

随后又端来一碗,李拾月不知那是什么,只是咬了一小口,有些惊讶:“是生的?”

话音刚落,屋内的笑声有些明显

。尤其是喜婆婆,笑的合不拢嘴:“县主说生,那就生得。”

礼成之后,徐云辞就被安耐不住的杨珂等人拉了出去,美名齐曰是要尽兴,不过尽的不是徐云辞的幸,毕竟也不想自己新婚之夜是个酒鬼吧。

关上房门后,隔绝了外面的喧闹,李拾月尝试着动了动脖子。

还好,脖子还能动一动。

常嬷嬷没有离开,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世子爷得有一会儿功夫,夫人可以换一身轻巧的衣裳。”

“好。”

李拾月只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就看到常嬷嬷几人脸上的笑意,忍不住低下了头。

将繁琐华丽的嫁衣褪去,穿了一件轻巧云锦素面正红被子。

取下凤冠,将发髻松散后重新盘起,只佩戴了一支五凤赤金流苏冠。

徐云辞回来时脚下虚浮,越过屋内的其他人,就看到已经进入梦乡的人儿。

坐在床榻边缘,李拾月的脸颊滑嫩,烛光摇曳衬得她普通是刚刚剥了皮儿鸡蛋。

刚想抬起来的手停住,徐云辞瞧了自己后起身,放轻了步子。

再过来时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大红色和李拾月身上的一模一样。

其他人会意的退了出去,没敢再多留。

李拾月似有感觉,睁眼时略有迷茫,看着小心翼翼正要躺下的男人,忽然的坐起来。

“表兄。”

好像还没习惯身侧会有人,李拾月眼中迷茫瞬间消散,反而是清醒。

徐云辞见此,也没再轻手轻脚,只是靠在边缘看着她。

眼中含笑,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宠溺:“醒了,我也刚刚回来。”

注意到他身上的里衣,李拾月收回目光,感觉那里衣根本遮不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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