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弗朗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虽然他没兴趣为了一个游戏去耗费这些精力，可是这种暧昧挑逗的语气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毫无应对经验的弗朗选择看向零号和弗兰肯斯坦，然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啊对了，话说你们的能力是什么？”

弗兰肯斯坦在综合实力排行榜上是有排名的，所以弗朗觉得他应该很强。不料他听了这话，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瞒你说，其实我资质比较平庸，没什么特殊能力。”

弗朗有些吃惊，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弗兰肯斯坦。没什么特殊能力的话，难道他是天生怪力？可是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壮的样子……还是说他格斗力很高超？可是婉言那样的格斗水平都没法上榜，弗兰肯斯坦是要强到什么程度啊，难道他像蝙蝠侠一样掌握了127种格斗术？

弗朗正想开口追问，零号却先开口了，“既然你遵守了约定，那给你看看我的能力吧。”

弗朗向她看去，却见从她的身后慢慢走出来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他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只比零号高出一点点，还没有双木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不过他有着一头银白色的柔顺短发，看起来十分显眼，他的眼睛很大，还带着一些少年的稚气。

“姐姐！”他看见零号，一下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你找我？你想我了吗？还是有人欺负你啦？”

“银岚小可爱”双木也是一副认识他的样子，看见少年，她眯着眼睛微微俯下了身子，伸出手去捏他软软的脸，“我也是姐姐，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呀？”

“双木姐姐好……”被叫做银岚的少年似乎想往后躲开她的手，但最终还是停住了，站在原地任双木捏着自己的脸捏来捏去，只是表情多少有些不情愿。

“他叫银岚，他就是我的能力。”零号看向弗朗，平静的说，“我可以创造生命。”

弗朗想到连城曾经对自己说的话：在游戏中越复杂的东西越难被创造，而零号，可以创造出一个人。

这个叫做银岚的少年，就是零号的造物。

可他看起来是那么真实，他的语气，表情，包括在双木面前有些拘谨地扣着自己裤缝的手指。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变出来的什么东西。

弗朗实际上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但是他看到这个少年，依然不可控制地觉得怪异。少年似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造物，但是却毫无异议地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那么零号又是怎么看待他的呢？他叫零号“姐姐”，那在零号的认知里，他是弟弟一样的存在吗？还是说，是一个工具。

他收回看着银岚的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零号，“那【迷城】里冒充你的那个女孩，也和他一样吗？”

“对。”零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她有点不一样，很不稳定。所以看到她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她的语气太过于平静，甚至显得有些冷漠。弗朗这时候才发现，零号说话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么，漠然冷静，好像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而那个在【迷城】里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喜欢笑嘻嘻地跟在自己身边，会有点傲娇地摆前辈的架子，害怕的时候又毫不犹豫立马躲到自己身后。她在阳光下走路时蹦蹦跳跳聒噪不已，听到了阿尔伯特的悲惨故事时又为他不平，还会低着头喃喃自语“不存在的东西就不能是真的吗……”

弗朗突然就明白了她说这句话时宛如错觉一般的悲伤语气是从何而来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就是那个“不存在的东西。”

弗朗突然有种错觉，和面前面无表情的零号比起来，那个【迷城】里零号好像还更真实些。

“哦。”弗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语气懒洋洋的，“那还真是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