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尔伯特，十年前，我的生日被一个叫做克丽丝的人破坏了。十年后，她给我写贺卡道歉，并且提出来想给我做一次生日蛋糕的愿望。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复她，某一天我或者别人使用了我的厨房做了一个酷似脑子的蛋糕，我吃了也可能没吃，然后我就死了……”弗朗自言自语的整理目前为止的线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年轻人，你不能这么想，你要换一个解题思路，发现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做。”零号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一个烟斗叼在嘴里，宛如大侦探般一本正经的说，“你还记得我们进入剧本时的介绍吗，生成世界：迷城。我给你介绍一下，在云端游戏里有许多世界是会重复出现的，比如说‘亭台’和‘镜境’，你应该很快就会遇到。而‘迷城’也是云端游戏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开放式世界之一。‘迷城’这个世界最大的特点就是，在这里生者的地上国度和死者的地下国度并存。一般刷到这个世界，接到的任务要么是在死者的国度完成的，要么就是跨越生死两个国度。你看，克丽丝邀请我们去吃蛋糕，而且任务也说了这是亡者的蛋糕，所以克丽丝最有可能在哪请我们吃蛋糕：就是亡者的国度啊！所以，根据我的经验，咱们只要找到了亡者的国度，就一定能找到克丽丝。”

“哦？你确定吗？”弗朗漫不经心的问。一边在心里揣度零号的话，原来自己来到的地方只不过是这个游戏很小的一部分，不知道‘亭台’和‘镜境’又是怎样的世界。

“我猜的。”零号说。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弗朗稍作思考，还是决定出门看看。弗朗先从猫眼向外稍微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什么危险后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座正在黑暗里沉睡的静谧小镇。阿尔伯特家没有院子，打开门就能看见小镇洒满月光的美丽街道。小镇中没有一盏灯火，只有阿尔伯特的屋子前亮着孤寂的灯光。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弗朗说。

零号从他身边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然后她突然伸出手向一个方向指道：“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弗朗转过头，看见从小镇另一端的路的尽头，缓缓的走来一群人。他们步履蹒跚，脚步缓慢，在月光昏暗的光芒下，只能大致看见他们的略显崎岖残缺的轮廓——那不太像是正常人类的轮廓。

随着人群一点点接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从弗朗心头升起。他下意识就想关上门，却被零号抓住门把手阻止了，她的指尖冰凉，还发抖。

弗朗看向她，她脸色惨白，冲弗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微微颤抖着声音说：“你听，他们好像在唱歌。”

弗朗努力听着，夜晚的微风中居然真的有隐隐约约的歌声。只是这歌声沙哑又低沉，干巴巴的，不注意听会以为是树叶在沙沙作响。

人群缓缓接近，弗朗终于听清了他们在唱些什么。

可怜的阿尔伯特，死在家中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