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晚，你方才那一番话是何意？”

凌息尘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了自己的师妹和奚玄良关系亲密，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宗门里一直以来都流传着林清晩爱慕他的谣言，也有不少人拿他们的事说出来当乐子，但他是不信的。

任别人再如何胡言乱语，他和林清晩的关系彼此都清楚，他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她也只是把他看作是一位兄长。

他们二人最是清清白白。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绝不相信这样的林清晩是爱慕他的。

相比起来，他更相信林清晩喜欢的人是奚玄良，从那天之后他就会想起许多。

林清晩和奚玄良之间并不是迹可寻，只怪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只当是同门之间他们感情更亲近些罢了，就和狄蔑一样。

林清晩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认真完成任务，不再去想其他的。

她抬眸对上凌息尘的目光，缓缓道：“什么意思……就是大师兄听见的那样，我一直以来喜欢的，想嫁的人都是大师兄。”

“你我自小亲梅竹马一同长大，我一直在师兄身边缠着你，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凌息尘闻言只觉得荒谬，像是有什么一直以来坚信的事突然被人推翻，他陌生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失望道：“你我之间……只是兄妹之情。”

“清晚，今日这番话，若是传到欢颜和奚玄良耳朵里，你可知道后果？”

后果？

林清晩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手，心里有着对未知的不安，可是……

会死吗？

如果造成的后果不会导致死亡，就不是最坏的打算，不是吗？

“大师兄，那天奚玄良说的话，你不必当真……”她才刚想好措辞要解释，下一秒就被凌息尘打断。

“好，我可以不当真，但你就真的和他没有私情吗？！”

“你可知你方才说了什么？！”凌息尘显然动怒了，厉声训斥道：“若你和他有情便不得好死？”

“这么毒的誓你也敢？！”

“林清晩，你真当师兄什么都不知道吗？”说到这里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之前确实是没往那方面想过，可直到那天被他一语点醒……”

有些事起初经历时如过眼云烟毫不在意，可当有什么需要证实的时候，这些就会不由自主涌上脑海，一切都是如此地清晰，让人恍然大悟。

奚玄良说他和林清晩关系亲近，他是信的。

可偏偏，林清晩却立下这么毒的誓，他反倒不敢信了。

“大师兄。”林清晩动了动唇，迟疑了一下，随后淡声道：“或许奚玄良真的心悦于我，但我不是，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所以只是郎有情，妾意，你们之间当真没有情？”

林清晩轻声应：“嗯。”

“清晚，你真是长大了，师兄都看不懂你了。”到最后，看着她冷静沉着的目光，他叹道：“立下的誓言不是玩笑，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但是……”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最终奈摇摇头。

他抬手揉了揉林清晩的头：“师兄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师兄相信你心里有数。”

分别之时，凌息尘又忽然开口道：“还有，清晚，你方才说话的语气像在叙述一件令你厌烦的事。”

只是在向他说她喜欢他，而不是怀着真挚的情谊告诉他，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