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忙碌中缓缓暗了下来,一抹夕阳斜挂于天边撒下片片晚霞。
秋色渐浓,冷伤萧寒一片。
路边的行人快步而过,与此生一般,匆匆忙碌。
而在人群中,一位少年不过半时自远方而来。
混于杂乱纷扰之中,不见鹤唳鸡群之处。
只是平视行走间,锋芒内敛。
如刀刻斧凿的面容上,不由微带三分笑意。
二眉之间,一枚红点与余晖相望。
身似白杨,体弱瑕之玉。
恐不是那盘古而造,以金玉补的七窍。
后经天地之母孕育,此后这才亦有此等人杰。
与此乱世中,心魂自然者少矣。
而他现在却不然,凭面容而判。
定是有了心事,迷雾重重于心间。
此之谓不宁,这不嘛,看着还是出事了。
只见少年的身体一顿,回头向手中的箱子看去。
一双纯净的眸子里闪烁起略带不解之意。
“出来还是好好的呢?”
不解的字问一句,随后将其拉到道边,免得挡道。
其后蹲下身,把坏掉的箱子摆正。
在后,这便已找着了元凶。
原是那剪子之故,才造成了此等恶事。
也怪自己不慎,将锋利的一端放到了外面。
而后又一颠簸,上面放杂物的纸箱自然划出了个大口子。
在风中起起伏伏,那模样竟有几分滑稽。
不过少年哪还有苦笑知时,只忙于检查丢没丢东西。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道边已是一片狼藉。
在各种各样的物品中,少年拍了拍额头。
叹了口气,准备把这些东西塞到下面已经满了的皮箱里。
“大不了回去再收拾吧。”
言罢,伸手去收拾。
而忽然,放的靠外一点的暖壶被一脚踢翻。
连着打了几个滚,碰到了其余东西才停下来。
少年脸色又一苦,差点吐出一口82年的老血。
哀叹出师未捷身先死,今日着实不妙。
心中杂思片刻,仰头看去。
入目之处,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映入眼帘。
她现在正一只腿抬着,脸色尴尬。
背后如瀑布般的长发垂着,不时的几缕青丝飞起。
“没有坏吧?”
两人视线凝固了久久,少女首先用好听的声音开口。
“没事的。”
少年收回视线,低头开始收拾。
少女松了口气,可又感觉于心不安。
便主动开始帮忙,期间为了打破尴尬问。
“你也是这座城市的吗?”
少年轻轻点点头,沉稳的说。
“这里是家,从上学就开始住在这里了。”
少女哦了一声,伸手又将杂物塞进皮箱。
脸上绽起个笑容,揉揉鼻尖说。
“你这这么多东西,不会是学校放假了吧。”
少年摇摇头,本都是年轻人,几句话也就熟起来。
也便不再沉默,开口笑言。
“我李涯把所有的课程都学完了,这一次是回去有事。”
少女捂了捂脸,着实奈。
现在满大街都是学霸了吗?
好吧,转移话题。
“你叫李涯呀,原来。”
少女笑呵呵的问。
“是的,这个名字就代表我。”
李涯把最后一件东西塞进皮箱,拉上拉锁,随口回答。
“嗯,名字还不呢,挺好听。”
少女打赏了一句夸奖,自身感觉甚妙。
但不知的是,意之言让少年的好奇重了几分。
他没有迟疑,大大方方的问。
“涯所指,听父母所言。”
“起毫止境之意,有,学义平和理志向知托。”
“别的,难不成还有。”
少女脸色一红,结结巴巴一阵。
踌躇了几时,最终还是松了口。
“母上只说夸人是好的,也没说还带翻译的呀?”
话音落下,两人全笑了。
斜阳泼洒,天地尚有一片青天。
多么美好,与风和日丽和陌生人相谈甚欢。
此之谓,相见恨晚矣。
悠悠时间中,此为大幸者矣。
于是,足足一时半刻。
二人这才相继离别,踏上自己的路。
看着远去的身影,少女明眸皓齿,自然悠悠的喊。
“祝你未来好运。”
李涯信手挥挥,长袖飞舞间开口。
“多谢姑娘吉言,有此愿者好矣。”
话罢了,身影融入人流。
少女看了匆匆,也不由笑如百花绽放。
“也算是一件趣谈,助人为乐了。”
向夕阳拱手,大步离去。
也许这就是青春吧,匆匆生命中的春天。
少男少女们身扛日月,自由伤。
头上有浩然气,身旁有日月星。
三尺之上有神明,举头敬天有回应。
此德身披荣光,品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