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凯华没有说。

女人，哪怕已经成为优秀的特战队员，但在特定的场景下，终究还是感性会多一点。比如沈卓兰的真实想法或许是拯救或者打晕那个孩子，但雷凯华能够基于战场规则瞬间做出击杀的决定。

两人没有去机场，所以他们不知道的是丑国大兵们直接强行起飞直升机，导致爬上起落架的阿国民众直接被摔下来！

而这种场景一点都不稀奇。丑国大兵长达二十年的驻军期间，各种暴行简直难以言述。甚至直接在公路上对着毫干系的货车司机抬手就是一枪爆头，还能把现场炫耀般的发在社交媒体上。在大兵们眼里，阿国普通民众根本不能算是人。

亡国之地，命如草芥，如屠猪狗。这也是规则。

两人在市中心快步穿梭，面对混乱不堪，即将变得空空如也的城市，沈卓兰突然问道：“我们是来旅游的吗？就这样漫目的？”

雷凯华停下脚步，盯着她反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被这样反问，沈卓兰也只是一笑：“你觉得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能和你一起出来吗？你把国家的边防都当成摆设？”

雷凯华愣了一下，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好像知道点什么，可如果这女人是从大队长那里拿到的任务还好说，可如果是他们家的授意，尤其是想到她们家那位在华夏军方高不可攀，甚至已经被写进教科书的爷爷……

雷凯华站在原地狠狠吸了一口烟，现在的感觉甚至比接到这个任务还烦躁一百倍。

“反正我现在也回不去了，不如想点有用的。”沈卓兰走上来一把拿掉雷凯华叼在嘴上的香烟。

雷凯华更加烦躁地盯着他：“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好，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

“黑市。”沈卓兰脱口说出一个看上去很正常的答案：“想要在阿国立足，组建武装力量，当然是首先搞到枪，有枪就有人。

看上去应该是正常的逻辑。尤其这种连年战乱的国家，从来不缺战士，枪才是稀缺资源。

但雷凯华狠狠白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回道：“黑市？这个国家已经被打成烂摊子，你觉得这里的黑市能有什么好货？你准备让我拿着论斤卖的AK，然后带着一群极端分子还是娃娃兵跟人干仗？”

进入阿国的第一刻，雷凯华就知道这个任务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国家需要的是绝对一流、专业、强大，能够比肩丑国黑水安保公司、甚至是高卢外籍兵团那样的强大武装力量。沈卓兰提出的只是建立草台班子游击队的路线，而组建专业佣兵团队的难度丝毫不亚于组建一支特种部队。人才是稀缺资源，尤其是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单兵。

沈卓兰脸上露出羞恼的表情，显然对雷凯华的鄙视很生气，但对方丝毫不搭理自己，只是随意向前走，招呼道：“还没反悔就跟我走。”

“哼！”

沈卓兰狠狠咬牙，却也跟上了雷凯华的脚步。

两人围绕市区转了足足一个小时，就在沈卓兰都快要询问到底想干嘛的时候，雷凯华在一家酒馆前停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这个已经被战火摧残得断壁残垣，而且遍布伊斯兰风格清真建筑的国家里，这是一座红砖低矮尖顶，一看就是西方风格的酒馆，甚至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也能一眼看出释放着西方气息的建筑风格。

“我们要去喝酒吗？”沈卓兰问道。

雷凯华摇头：“你觉得在阿国，什么人会建一座西方式的酒馆？又是什么人在这里消费？要知道，这里的民众虽然想搭丑国的顺风车逃命，可他们才是最仇视丑国的国家。”

这是个问题，但答案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