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爷点点头，向杨立建一招手：“你这个店长别干了，今年的业绩奖金全扣，先停职三个月，整顿一下销售人员的服务态度。”

杨立建闻言，如丧考妣，却只能接受，不敢反驳。

他这个店长表面风光，说白了也只是秦三爷的一条狗。

狗惹主人不高兴了，挨打是活该。

秦三爷又一指范成喜：“你这个外甥，秦氏集团不能留他。”

范成喜连连磕头：“三爷，我知道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得罪了秦三爷，可不光是被开除那么简单。

再出去重新找工作，绝对没人再敢用他。

很有可能，在整个南湖市都没有立足之地。

秦三爷冷冷道：“你舅舅是我的老部下，我也想给他留点面子，但你冒犯的人是张先生，这就不可原谅。”

范成喜放弃掉最后一丝尊严，匍匐在张富贵脚边：“张先生，我不是人，求你看在老同学的情分上，帮我跟三爷求求情。”

苏晚晴厌恶地说：“现在又想起老同学的情分了？”

张富贵却灵机一动，有了个新鲜的想法。

他对秦三爷说：“三爷，这人是我初中同学，我看不如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秦三爷忙道：“张先生宅心仁厚，我自然听你吩咐。”

张富贵对范成喜说：“你这个性格，根本不适合当销售，给你换个岗位，继续留在店里工作如何？”

范成喜闻言，大喜过望：“谢谢张先生，谢谢张先生。”

“别高兴太早，先考虑一下这岗位能不能做。”张富贵露出恶作剧般的坏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店里保洁部差个扫厕所的，二千五一个月，包吃包住。”

“什么？让我去扫厕所？”范成喜表情悲怆。

“对呀，你的气质太符合这个岗位了。”张富贵笑出了声。

这话是刚才范成喜讽刺他的，他原话奉还，感觉说不出的爽快。

苏晚晴也笑了，她不得不佩服张富贵，想得出这么损的点子。

范成喜内心矛盾挣扎，要是不接受条件，现在被秦氏集团扫地出门，多半只能远走他乡。

要是接受条件，跑去保洁部扫厕所，这面子往哪搁？

“当男人的，痛快些，能不能干？”张富贵催促。

“能，我马上去保洁部报到。”范成喜一咬牙，接受了这个屈辱的条件。

只要留在秦氏集团，等秦三爷气消了，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秦三爷斥道：“还不谢谢张先生高抬贵手？”

范成喜又连磕几个头：“多谢张先生。”

张富贵没再搭理他，目光凛然，从那几个销售和保安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一字一顿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没有忘记。”

那些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一群人陆陆续续跪在了地上。

“张先生，小的有眼珠，请你原谅。”

“都是范成喜这王八蛋害的，我们是辜的。”

“我自己掌嘴，刚才的话都是放屁，张先生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

一群人齐整整跪得笔挺，自扇耳光，向张富贵道歉。

这场面，颇为壮观。

张富贵心中豪气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