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连忙解释：“小姐，这真不关我的事。”

接着，他便讲了这事的来龙去脉。

那大汉名叫姚大壮，生病的少女是他的妹妹，名叫姚雪莹。

两人是竹枝村人。

大约半年前，姚雪莹患上了怪病，日渐沉重。

姚大壮带着妹妹四处求医问药，跑遍了全市各大医院，却还是济于事。

西医不管用，他又找中医，后来求到百草堂。

百草堂是药房医馆一体，有坐诊大夫。

钱掌柜上午收药，下午也会坐几个小时诊。

当时姚氏兄妹上门，钱掌柜看出姚雪莹病入膏肓，药石灵，但还是给开了副调理的中药，并说了些好听的话，安慰姚大壮。

姚大壮是个老实人，信以为真，抱着很大的期望。

不料半个月过去，姚雪莹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

于是今天，他找几个邻居，把妹妹抬来，当面质问钱掌柜。

了解事情经过，围观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如此花季少女，眼看就要香消玉殒，实在可悲可叹。

钱掌柜对姚大壮说：“大壮啊，生老病死，自有定数，你想开点。”

姚大壮闻言，铁塔般的汉子，竟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

“我父母死得早，就这么个妹子，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此情此景，令观者不动容。

姜苏妍露出同情的眼神，轻舒玉手，探了探姚雪莹的脉搏。

“这位是？”姚大壮问周掌柜。

“她是姜小姐，我们百草堂的老板。”周掌柜回答。

姚大壮闻言，连忙向姜苏妍鞠躬哀求：“姜小姐，请你救救我妹妹，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姜苏妍连忙扶起姚大壮，万般为难道：“实在对不起，从你妹子的脉象看，她已病入肺腑，我医术浅薄，也能为力。”

姚大壮闻言，陷入深深的绝望。

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姜小姐都能为力，这病是没救了。”

“人生常，遇上这种事，只能想开点。”

“我这人心软，实在看不了这种场面。”

……

围观的人群，都对姚氏兄妹报以同情。

甚至有感性的女生，偷偷抹着眼泪。

悲伤的气息，在大堂蔓延。

姜苏妍明知姚大壮干扰了百草堂正常的营业，却还是不忍心将他赶走。

“不如让我试试吧！”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正是刚才卖灵芝的年轻小伙。

“张先生，你懂医术？”姜苏妍问道。

“略懂一些，姑且一试。”张富贵谦虚道。

说着他一撩衣摆，半蹲下来，伸手搭上刘雪莹瘦弱的手腕。

脉象微弱，寒气入骨。

姚大壮疑惑地问周掌柜：“他是你们这的大夫吗？”

周掌柜摇摇头：“他是来卖药的，看这模样都不像大夫，你千万别抱指望。”

姚大壮眼中刚燃起的火苗，瞬间又熄灭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再也不想品尝那滋味。

不料，张富贵忽然起身：“这病虽怪，但也不是不能治。”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