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本该孤独终老的人(1 / 2)

本能游戏 在下小神j 2646 字 11个月前

江心白回到厨房继续刷碗。

怎么回事。为什么像黄鼠狼附体了似的窜进来,又魂不附体地倒下。要不是他醒得快,120都要拨出去了。

一下子那样,一下子又正常。体温也没问题神志也没问题。

越想越不对劲。

……

刚才故事是不是太浮夸了?孤儿去热带小岛什么的?

……!

如果他发现了什么马脚的话,不就是像看猴似的,眼看着我在这里编一个智慧树上智慧果风格的故事,却一本正经地装逼大谈人生哲学吗。

就像一只左手拿着香蕉右手翻着《论演员的自我修养的猩猩一样。

操。脑袋顶有点凉气在散发出来。

刷完碗,他在门外蹭了一会地板,打算试探一下。于是他探头往房间里看。

“哎。你睡了吗?”

杨的声音在床上很快地回应了他:“嗯?怎么啦小白。”

江:“……”

屋里传出拍被子的声音:“坐过来说啊。我不困呢。”

江没动。站在门口说话了:“我刚跟你说那个事你是不是不信。”

杨:“……为什么不信?”

江:“小岛听起来像编的。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

屋子里的人想了一下。

“怎么会。去小岛又不要很多钱,有的花个几十万买个别墅或者给政府交点款就能获得永久居住权。中国人遍布全世界,我之前去南半球名小岛都能看见做矿石香草生意的老乡。”杨广生笑了声,语调情绪没有任何异样地说:“知道那孩子现在这么好我特别高兴。我祝他以后都这么幸福。”

门口安静了一会儿。

“这么便宜吗。那比在海城强多了。”

杨:“是呀宝贝。你喜欢小岛吗?”

他走了。

杨:“……”

杨广生想。

这个故事最假的难道不是江心白这样的人能在福利院交到朋友吗。

他想到这,自己笑了声。

他还有一件事想说,所以他发了信息给隔壁的人。

姓杨了不起啊广生:愿意和我聊聊尺子的事吗

姓杨了不起啊广生:我之前和你说的。只要你告诉我,我都愿意为你改变。

过了很久,那边才回复了他:睡吧

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临近新年,杨广生给江心白发信息:过年一起去庙会玩玩?

江心白:。

江心白:带着海城最贵的胳膊去讹人吗

杨广生::(

杨广生又发:那一起出去吃饭?

江心白回:嗯

杨广生:[呲牙]

江心白不会不回他信息了,而且还经常性的阴阳怪气,让杨广生十分受用。嗨,这叫撒娇。这是拥有年龄差小娇夫的男人才能享受到的情趣。但除此之外,对方并没什么明确的表示。

急也没用。在杨广生躺在床上很空虚地想要成人活动的时候,他就用那个李逸飞和老婆之间极其纯爱的橡皮的故事鼓励自己。

他爱我,我爱他。迟早的事。

这不是还有左手呢吗。

年三十儿前一天,江老板终于给自己放假了。杨广生约到了和他吃饭。于是杨很用心地选择约会装扮。

最后,他没选择穿精致打眼的西服套装,而是挑了一件布料细腻柔软的青蓝色外套。银丝线纽扣,别着一枚很闪亮的冷白小珠链胸针。里面是浅色衬衫,腰线收得恰到好处,与按照腿型裁剪得当的裤子接合,用腰带轻束。

他站在镜子面前转身。

整个搭配显得文雅又禁欲,可布料柔和,于是抬腿投手间布料都会心机深沉地服帖着,以漫不经心的样子展露出包裹着的身体线条。

穿好衣服,他把头发从偏左侧一点分开,按照头发天然的弧线轻梳向脑后,耳侧以极少量的喷雾固定,露出耳朵和修剪整洁的鬓角。

他收拾好了,就搬了把椅子,倒对着镜子摆着。

然后,他叉开腿坐上去,把下巴搭在凳子靠背上,审视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他把领扣多解开一颗,向外拉了一点。又向前挺身翘起膝盖,大腿根儿和屁股的形状就从衣服下摆轻松显露出来。他继续审视那个饱满的弧线。

不一会儿,他双腿夹住凳子,骑马一样前后晃动起来。又不一会儿,他眯着眼睛喘起来了。

“小白,小白……嗯……”

他停下来,颓然地又把头卡在凳子靠背上。

“你是真能忍啊你。上了25岁的男人果然开始冷淡了啊。”

他换了一边又把脑袋卡住。

“就是今天上不了床,也让我摸摸小手吧。”

不过,先有个应酬要去。

……

陶枫放假后回海城过年,今天也被迫参加了应酬。生生集团的事,他父亲算是合作关系户。他真是顶不爱掺合这些破事了。特别还是杨家的。但老爸把他拎来,不许他再胡跑了。

过年聚餐,大家基本都带了家眷,人还不算少。据说,自从杨知行生病,杨广生基本已经不怎么和这些老人聚会来往了。不过今年还是不一样,因为年后会议上要有些开诚布公的变化,所以大家都把这聚餐当作是一个会前小会,前来探探口风。

主人还没来。几个上岁数的,看起来很体面的总和董都来得挺早,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过了一阵,林树丰走进来了。他鼻子顶着一个纱布补丁,眼底有些青紫。他主动跟一些人打了招呼,可是那些体面的老总们看了他却显得冷淡,避开目光。而林树丰倒也厚脸皮,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了主位旁边。

“嗤。”陶枫发出耻笑声。

跟着林树丰后面,林树雅也进来了。对于杨知行的夫人,大家还是都给面子,论谁都站起来致意,然后林树雅跟大家打了招呼,坐在了主位的另一边。

“杨广生怎么还没来。”陶枫问他妈。

“干嘛问我。我算老几。我也是凑热闹来的。”他妈喝了口茶。

“……切。”陶枫也喝茶,“烦死了。他能不能早来早散。”

旁边有些毫不顾忌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这么肆忌惮地搞,迟早要完。”

“给老杨家干一辈子了,落下什么了呢?就看着他这么……”

之类的。

可就一下子,声音都静了,没人再说话。于是陶枫抬头,看见杨广生脚步从容地走了进来。他一根胳膊挂着,但依旧带着种养尊处优与众不同的气场,引人注目,脸上涂抹着他招牌似的笑容。

大家站起来打招呼,于是又出现一片“杨总”的声音。他也回应着走到主位坐下。然后又安静了。

杨广生转头看林树丰,发出十分不合时宜的轻盈笑声:“呦,舅舅。这是怎么啦?新年开门儿红啊,大吉大利,恭喜恭喜。”

林树丰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最后只是讪讪地笑了。

应酬的场面说些应酬的话,陶枫昏昏欲睡,时刻看表。

不知哪位提到了重点,包间里安静下来,都看向主座。

于是陶枫也看过去。

“各位长辈为集团付出一辈子了,我从来没想过亏待。”杨广生说,“不过有些主张确实不合适。”

对面那个双目炯炯的50来岁男人往后一靠,声音气愤:“那个公司早已经破产清算了,后来以我个人名义收购补贴,重新注册的。杨总,给你爸干了一辈子,也不是说我连命都是你们家的,自己连条裤衩都没有吧。”

粗俗。陶枫想。真不愧是暴发户的手下。

“看账说话吧。”杨广生说,“那厂子怎么破产的,记录我有。”

男人哑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旁边那个胖一些,年纪大些的老人按住了他。

“先不说外面的,说说地产这块。那个资产股权分割方案是我们都认可的。就算是打官司,也没什么说的。”

“那是你的想法。”杨广生又微笑着端起酒杯,“我不这么觉得。”

交头接耳的声音。

杨:“经济法这个东西,大多数时候说透了不就是看谁更能利用规则获益吗。你懂,我也懂,咱们大家都懂。耗下去只是看谁的时间更多,谁能撑得住罢了。有实力的是赢家。”

老人脸色变差,然后陶枫他爸也掺合进去了:“广生啊……”

陶枫叹了口气,看他妈:“给我夹块那个鸽子。一会儿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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