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了。”史密斯将枪收起来，环顾四周，“用枕头吧，拿刀子溅的四处都是鲜血，完事打扫起来也很麻烦。”

“没事，”威克淡淡道，“我认识一家清洁公司，他们专门干这行，每次都打扫的很干净，绝对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好极了。”

史密斯狞笑着看着玛雅和史考夫。

史考夫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经过这一晚上的战斗，他早就看出来这俩货的路数不对头。

毕竟谁没事出门腰间别着枪？

呃……这里是米国，似乎带枪也没什么不对。

可是史密斯曾经要手榴弹呢？

所以史考夫怀疑他俩不是特工便是秘密探员，可现在看来，更像是杀手啊……

“哈哈……”

玛雅反而忍不住噗呲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史密斯的脸颊，微笑道：“还玩角色扮演呢？真可爱，天啊，我都有些心动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玛雅猛地转身，指着脸色苍白的史考夫：“你这两天跑哪去了？苏珊一直追着我要你最新的照片，你知不知道咱俩现在的家庭状况。再没收入，你连这种房子都别想住了。”

史考夫苦着脸：“亲爱的，我不是没有努力工作。相反，我这两天一直在追踪一个大新闻，假如曝光，照片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那照片呢？”

“……摔碎了。”史考夫几乎都要哭了，“最关键的那些镜头，随着照相机都被摔在地铁里了。”

“地铁？”玛雅微微一愣，“你拍地铁干什么？”

史考夫将这两天，特别是昨晚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这一讲就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说明白了的，特别是史考夫刚开始还提到了谢伦询问他的事情，威克和史密斯也好奇留了下来。

等史考夫好不容易说完，茶都重新泡了三次，外面天都大亮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跟踪那个黑衣男，确定他的住址、工作单位，以及上下班的行动轨迹。”

史考夫从暗房中拿出一叠子照片，摊在桌面上，有些懊恼道：“可是唯独昨晚他作案时，最重要的照片却毁了。天啊，简直太倒霉了。”

“老兄，你碰到谢伦，后面不倒霉才怪呢。”

威克和史密斯相互看了一眼，不过他俩谁都没有说破。

“史考夫，亲爱的，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仅凭你现在手里的证据，根本无法证明什么。”

玛雅拿着照片，摇头道：“或许我们应该报警，这件事应该交给警方处理。至于你，应该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你还是不懂，玛雅，看看我收集的报纸。”史考夫情绪有些激动，“远的不管说，我可以肯定，近三年内的大部分失踪案，应该都和那家伙有关系。”

他又搬出一摞报纸：“看看这些受害者，要不是流浪者，要不然是人生抵不住的外籍人士，又或者根本无人在乎的帮派混混瘾君子之类的……”

“相信我，玛雅，只要我抓住实质性的证据，咱们就成名了，发财了，大红大紫了。”

史考夫紧紧握紧双拳。

“叮铃铃……”

就在史考夫自我陶醉的气氛中，一个手机铃声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史密斯歉意的点了点头，掏出手机躲到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对史考夫道：“老兄，别查了，这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史考夫一愣：“怎么了？”

史密斯耸了耸肩：“很简单，在来的路上，我发了条短信。让其他人匿名报警，然后警方在一个小时之前突袭了屠宰厂，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可能？”

史考夫张大嘴巴。

威克皱了皱眉：“藏在屠宰厂下面的地铁站台呢？”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史密斯凝重道，“没有站台，警方探测过了，屠宰厂下面除了泥土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