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东来洞的热情招待?邬梦兰可谓好气又好笑,不就是吃了你点东西,拿了你几坛美酒吗?犯得着总挂在嘴上提及吗?搞得老娘好像要欠你一辈子似的。
“尽记得东来洞招待我的事,怎么就不记得你闯到我地盘上杀人的事?”邬梦兰讥讽道。
“你的人也跑到我这边杀过人…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孟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与小弟一般见识。”苗毅赔笑道。
邬梦兰算是彻底服了他,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你旧事重提可以,我旧事重提你就来个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真不能让苗毅也大人不计小人过,因为在身份地位和修为上,她的确是大人,而苗毅自称小人也不为过,所以苗毅能说,她却说不出口。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边的手下老是吃对面地盘上的亏,盖因为没人家无耻,这小子如果能弄到自己手下来,估计能和杨庆对掐。
冷笑上两声,默认了苗毅是小人,也就不再跟苗毅斗嘴下去,不然有**份。
掌握其他船上的状况也正是邬梦兰想要的,苗毅可谓是费尽心思掐准了点来投其所好,所以她倒也没拒绝,只是冷冷警告道:“你若是搞出什么事来,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同意了,苗毅欣喜若狂道:“那是那是,只是…”
邬梦兰冷笑道:“你别得寸进尺!”
“没有没有。”苗毅苦笑道:“只是我若这样红口白牙跑去。其他船上的人也不信啊,说不定一上别的船就要给人轰下来,孟姐是不是随便写个什么法旨给我?”
邬梦兰想想也是。翻手一块玉牒到手中,写下简简单单一句话,命苗毅巡视船队状况,没给其他权利。
苗毅接到手中一看,心中大喜,谢过告退。
他还真是说干就干,一到下面客舱。随便敲开两间房门,招来两人,直接使唤道:“奉邬殿主法旨。命你二人办差。”
两人一愣,问道:“办什么差?”
苗毅指向通道两边的房间,“把这一层每一个房间的每一名修士的名字登记下来,详细问清修为。在各地担任什么职位。什么门派出身之类的全部登记清楚,明天交给我,回头我要送给邬殿主查看。”
三大门派弟子的遭遇在前,两人不敢违抗,双双应下了,心里却在骂苗毅狐假虎威。
事实上苗毅的确在狐假虎威,而且是在将狐假虎威给进行到底,邬梦兰可没有让他去查全船人的老底。
可苗毅自己想查。而且就这么直接打着邬梦兰的旗号干了,他甚至都没有把邬梦兰给的法旨拿出来给两人看。
其实在还不知道是邬梦兰押船之前。他之所以利用手中权力给自己谋取了这艘船的管事,就是准备干这事的。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真想来管事的,就算押船的人不是邬梦兰,没有法旨,他也准备在这艘船上这样搞。
邬梦兰的出现倒是给了他意外之喜,直接从邬梦兰那里弄来法旨,把主意打到了整个船队上。
对苗毅来说,邬梦兰这颗自以为是的大头蒜,不剥白不剥。
下到二楼,找了两个人,把同样的事情给交代了下去。
来到底层一楼也是一样,不过多交代了一句,“三大门派的就不用统计了,他们正在受罚不用去打扰,而且他们的情况我都知道,可以省去不查。”
接着又来到下面的马厩和动力舱看了看,苏敬公等人的坐骑果然在此卖命地转圈跑,这很好。
把这艘船上的事情布置下去后,苗毅来到船尾看了眼后面一路尾随的船队,直接飞身而起跳海了,凌波踏浪飞纵,最后飞身落在了百米外的大船上。
他的举动引来本船几人拦住询问,“月行宫的人跑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苗毅大言不惭道:“奉船队统领大人法旨来办差,让你们管事来见我。”
若是没有邬梦兰的法旨,他还真不敢随意脱离自己所在的那艘船只,擅自离船者视同逃跑,当场斩杀!
其中一人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就是这艘船上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