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不还为鼠所噬被已疼得吓得魂飞魄散,他虽然残忍,虽然嗜好吃人肉,但自己被活生生的吃……这却是接受不了的……
再听君莫邪这番说辞,腰胯之间果然已有老鼠蹿动,征兆不妙已极,面色大变,可是此刻剧痛攻心,有心求饶也无力出声!
“大家都是男人,我肯定不会坐视地,我马上就放蛇进去咬死老鼠,救下你那小蛇,……勾不还,人家救你之余,你很是应该存感激之心吧,这几条蛇之前可是在冬眠,你肯定愿意为它们提供一个温暖的场合吧?听说蛇最喜欢钻洞,你那里不但温暖,还有洞钻,更兼有吃有喝,大是妙处,你好它也好……”
君莫邪作势要拉开他的裤腰,左右将几条蛇举到了他面前,蛇嘶嘶的吐着红信,花花碌碌的三角脑袋摇来摆去……
勾不还浑身颤抖,终于彻底崩溃,突然间噗的一声,臭气大作,竟然已经是屎尿齐流,前后同时喷泻;突然尖叫着哭叫起来,拼命的摇头:“不不……不不不……”他看着君莫邪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恶魔,一个从亘古一路杀到现在的刽子手,已经满是恐惧!由衷的恐惧!
“什么?说明白!”君莫邪侧着耳朵。
“不要这样子!……不……要……求求你……杀了我吧……”勾不还死死的夹着腿,不断惨叫,已经是恐惧得无以复加……
“我对你现在的态度,可是相当不满意。”君莫邪皱起了眉头:“刚才说过,你要跪下来磕头求我,我才会考虑饶你,你连头还没磕呢,做人得学会诚恳……”
勾不还惨叫着,脸上肌肉扭曲着,突然疯狂的俯下身去,砰砰磕头,眼泪纵横:“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啊啊……”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你这个鸟东西!”君莫邪皱着眉头,一脸不满意,淡淡的笑道:“你连求饶都没劲了吗?”
“我是鸟东西,求你!求你杀了我!”勾不还不断磕头,惨叫着,拼命喊了起来;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真的有几只老鼠已经在往胯间爬行,已经很接近那里了……这种活活葬身在老鼠嘴里的感觉,让勾不还直接吓疯了,更别说随时都会成为一个不完整的男人……
“记住!若是再有来世!千万别在我面前装硬汉子,我很讨厌!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这到正餐,就提早结束这盛宴吧!”君莫邪温柔的笑了笑,隔着裤管将几只老鼠全部刺死,接着,炎黄之血嗖的插进了勾不还的胸膛……
勾不还浑身一震,脸上竟然露出了一股放心了的神色,眼睛死死地看着君莫邪,没有怨恨没有感激,只是单纯的看着,似乎要永生永世的记住这张脸……不知道是记住以后不要招惹,还是记住来生前来报仇……
君莫邪拔出剑,剑身清凉如水,看着剑身,君莫邪默默的问道:“残酷吗?”
神剑不语,光华流转。
“这就是江湖!”君莫邪对着勾不还的尸身淡然道:“其实你错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硬汉子的;视死如归的人很多,但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却更多!面对敌人,在打不过又跑不了的时候,最好就是在第一时间解决自己,这是我对你来生的忠告!”
“还有……一个吃人的人;这样死去,或者还是太便宜了你。可能是我心太软吧,我原本打算斩断你的五肢,再帮你疗伤止血,让你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鸟东西,在你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你的食物……只是你自己的肉。”君莫邪转身而行。
“时间过去不少时候了;雪烟应该将那剑法练熟了吧?”他默默地想道。
梅雪烟这边的战场,已经连续更迭了好几拨人手,战况越来越是凶险,几乎所有人都渐渐沉不住气。眼看着同僚一个个身上溅血负伤,而敌人却始终毫发未损,这种情况,又有谁不着急,不忧心?
而且,这车轮战似乎对梅雪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她就那么一直的不急不躁,长有长打,近有近攻,气息悠长;一柄长剑风雨不透,时时刻刻都要面对十二个人严密围攻,可她居然始终有攻有守,丝毫不露疲态,而且己方一旦有人稍露破绽,马上会招致最犀利的致命攻击!这段时间下来,受伤之人已近十人了。
更可怕的,她那诡异剑法的威力竟似是越来越大了……
紫惊虹皱着眉头,越来越是觉得不对劲!
他眼看着梅雪烟翻来覆去的用这套剑法,春的柔和,夏的狂热,秋的萧瑟,冬的凄冷……一遍又一遍,竟是丝毫也不曾改变基本路数……
“她竟在拿我们练剑!草!”紫惊虹终于明白,霎时间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张脸顿时从白转红,接着转紫,酱紫;倒是真不愧了他的姓氏:紫!
自己自以为布置得计,却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反过来被对方拿来当做靶子用……看来,若是要杀死梅雪烟,不付出相当的代价,是绝对不成的!
紫惊虹牙根一咬,突然嗔目大喝:“血海所属,同归战法!”
这句话如同九天旱雷爆响,连远远观战的楚泣魂也感受到了其中那令人颤栗的杀意!
此刻尚在战团范围内的梦幻血海的高手齐声答应,人人脸色迅速转为悲愤之色,同时一个筋斗翻了出去;只留下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狂吼一声,剑招剑招犀利,完全不防守自身的疯狂攻击起来,同时身体也似乎吹气一般,慢慢地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