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这是我的证件,请您过目。”冯处长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军官证,递到郭霖手里。
郭霖除了对钞票和麻将之类的东西感兴趣之外,对证件这样的东西并不在行。
只见她将目光在盖有徽章的封皮上瞟了一眼,便像是拿了一块烫手的山芋那样,迅速将军官证交回到冯处长手里。
“冯处长,你们找我有事吗?”郭霖面无表情地问。
“我们是为张天发死亡的原因,以及他死后发生一些事情而来,还望张夫人能协助我们对这起案件进行进一步调查。”冯处长很有礼貌地说。
“哦,”郭霖应了一声,指着客厅的长椅沙发,对冯处长等人说道:“大家请坐下来说吧!”
一听见郭霖发话了,站在一旁的戴英杰立即做出一副主人翁的样子,伸出右手,躬身说道:
“冯处长,张先生,请坐!”
两人看了戴英杰一眼,也不跟他客气,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郭霖拉着儿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问道:“我们家老张死亡的案件不是说已经交给市公安局的警察去办理吗?怎么你们军部的人也出面干预此事?”
冯处长义正言辞地说:“李向阳是我们军部的人,凡是有损我们军人形象的事情,我们军部就有权力和义务去管。”
“李向阳怎么啦?”郭霖诧异地问。
“张夫人还不知道吧,李向阳就是杀死你丈夫的凶手。”张虎成肯定地说。
“啊?不会吧?”郭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用一副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们,问道:“我们母子二人都是被李向阳手下的人救的,他怎么可能是杀死我丈夫的凶手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你们凭什么说李向阳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张波急切地问,这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可以,但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冯处长解释说:“我们从市交警大队队长赵奕那里调查和了解到,李向阳一伙人为了侵吞张天发的个人财产,占有天发集团公司,利用职务之便,让一位名叫张瑶的女人出面,胁迫张天发与她签订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再设计将张天发送进看守所,指使看守所的两名看守将其杀害,为怕事情败露,今天中午,又将那两名看守骗到郊外的一座民房里,将他们杀人灭口……”
冯处长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向郭霖母子讲述一遍。
郭霖仍不肯相信他们的话,急切地问:“李向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呢?他现在哪里?我想当面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处长见郭霖一副顽冥不化的样子,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掌握了李向阳大量犯罪证据,以及交警大队队长赵奕在军区疗养院餐厅里当面指正李向阳之后,已经将他抓起来了,你暂时还不能去见他!”
戴英杰趁机劝慰道:“嫂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别被那些表面现象所蒙蔽呀?既然交警大队长赵奕敢站出来当面指证他,那就证明李向阳等人谋杀大哥,侵吞天发集团公司的事情是真的,事实也是如此,今天下午,那个叫张瑶的女人拿着她和大哥的股权转让协议书,以及你的委托书,来公司就任董事长了……”
“妈,我刚才也和你讲过了,那帮人动机不纯,你可别被他们忽悠了呀?”张波比较年轻,没有什么主见,也站到了戴英杰等人那一边。
郭霖本就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在大事小事上,同样没什么主见,觉得戴英杰和儿子说的话有道理,便问道: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张虎成一脸笑意地看着郭霖,说道:“张夫人,只要你写一份书面说明,并站出来指证张瑶与张天发董事长签订那份协议是假的,你是受到李向阳等人的胁迫,才签署给张瑶那份委托书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