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庞科长配合,若是还有什么情况,我随时过来请教。”罗耀收起问话笔录,起身伸出了右手。
庞雨声愣了一下,但还是伸手过去,握住了罗耀的手:“方组长客气了,配合调查组的工作,这是我应该做的。”
“耽误庞科长时间了。”
“请。”
……
“科长,你们在里面谈了这么久了,都谈了些什么呀?”秘书小齐悄咪.咪的问道。
“没多久呀?”
“两小时了。”
“我们谈了两个小时?”庞雨声惊讶一声。
“是呀,我们也不敢进来,就只能在外面候着,好多事儿得您决定呢。”小齐道。
“我都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呢……”
……
“徐股长,别紧张,我们就是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如实跟我们说就是了。”
“谭老弟,哥哥平日里对你可不错,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呀!”徐安邦不安分的搓着手道。
“徐股长,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怎么对你落井下石,你想多了。”谭鑫呵呵一笑。
“谭老弟,我知道你一直恨我顶了你的升职机会,可也不能记恨哥哥我呀,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
“老徐,咱们也共事这么长时间了,你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谭鑫放下钢笔,无奈的道。
“真不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满谭老弟,那天晚上在老河口酒店给金参议摆酒,那都是我一手安排的,点的菜,还有喝的酒,都是我过手,检查过的,这金参议莫名其妙的死了,听说还是中毒死的,这我能脱得了干系吗?”徐安邦坐立不安的说道。
“就这事儿?”
“这事儿还不大吗?”徐安邦急了,“这金参议可是委员长点名要的人,这出了事儿,那是要掉脑袋的。”
“那我问你,你给酒菜里下毒了吗?”谭鑫感觉好笑,这个徐安邦就是靠溜须拍马上去的,这家伙搞接待服务那是一把好手,要说其他方面,那就不行了。
虽然谭鑫瞧不起这种人,可他也知道,要叫他下毒杀人,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没有,绝对没有!”徐安邦就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急忙否认道。
“这不就结了,既然你没有下毒,你怕什么呢?”
“我怕我说不清楚。”徐安邦讪讪一声道。
“有什么说出清楚的,我们查案是要讲证据的,金参议的死只要跟你没关系,你怕什么?”谭鑫道,“不必紧张,老徐,我们今天来只是对你做一个问话,你配合一下,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
“真的就是个问话?”
“当然,你要真有问题,早就派人把你带走了,还会让你坐在这里这么说话?”
“那倒也是,谭老弟,你问吧,我知道什么,都告诉你,一定不会有任何隐瞒。”
……
这一天下来,累倒是有限的很,就是嘴巴说干了,手腕写字也写的发酸了,得到的问话笔录却是数百页之多。
厚厚的一摞。
重要的案件关联人的笔录都是在十页纸往上。
“汇报一下吧,今天都有什么收获。”回到调查组临时驻地,罗耀把杨帆、谭鑫等人召集一起,询问情况。
“哥,我这边到没什么,那晚接触金参议的两个行动队员分开进行了问话,他们说的情况基本上是一致的。”杨帆先开口说道。
“组长,我这边倒是有点儿小状况,就是那个徐安邦,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金参议是中毒死的,而恰巧那天晚上在老河口酒楼吃饭是他安排的,包括菜式和酒水,他都亲自检查过,没有问题,如果问题出在这方面的话,他的责任和嫌疑最大。”谭鑫说道。
“动机呢?”
“他曾经追过金参议新欢,孙妍,这个在调查室不是什么秘密。”谭鑫捂着嘴咳嗦一声道。
“还有这种事儿?”罗耀讶然一声,不过这也不稀奇,那个孙妍他见过,杏眼儿,柳叶眉,从面相上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当然,面相不能代表一切,他也不会以貌取人,但孙妍选择金兆孚,确实有一点儿让人不理解。
金兆孚这样的人别看他现在被看重,位置给的高高的,可实际上,他根本没什么前途。
有过一次背叛的人,谁敢重用?
要不是他脑子里的东西有价值,千金买马骨,谁会看得上这样的人?
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正常。
“哥,因妒生恨而杀人,这不是没有可能。”杨帆来了一句道。
“嗯,那就先把这条杀人动机给写上。”罗耀点了点头,查案嘛,什么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