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一本正经地看着梅道礼,仿佛他心中的小把戏永远也逃不过她的火眼。
没办法,梅道礼只好奈地笑了笑。
“嗯,我的确找他有点私事,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那死鬼中午喝多了,正在床上睡呢,我去把他给揪下来。”
说罢,孙二娘便起身打算上楼而去。
梅道礼忙出言制止。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找他即可。”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二娘又岂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于是她立马点头,随口说道:“楼上地字一号房便是。”
果然,当梅道礼推开那间房门之后,屋里顿时涌出一股浓浓的酒味迎面而来。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莫非这酒不用花钱?”
梅道礼心里一阵纳闷。
可纳闷归纳闷,可事情还是要做的。
于是梅道礼也顾不得这屋里的酒味了,快步走到柳千秋的床前,推了推他。
可是任梅道礼怎么推,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果真是烂醉如泥。
论是拍他的脸,挠他的胳肢窝,还是捏他的鼻子,都没办法让他清醒过来,最多也就是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这时,只见梅道礼转身来到桌前,提起那茶壶,回到柳千秋的面前,一脸歉意地说一句。
“柳兄,没办法了,只能对不起你了。”
于是,这壶茶水便浇到了柳千秋的脸上。
“是谁,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敢用水泼你爷爷。”
惊醒过来的柳千秋挺身而起,顿时火冒三丈,坐起来便破口大骂起来。
梅道礼也不恼怒,而是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柳千秋表演。
柳千秋用手抹去脸上的茶水,这才发现床前还站着一个人,不禁心头一惊。
可定睛一看,此人手中还提着茶壶,顿时怒火中烧,正想再次破口大骂,却发现原来此人居然是梅道礼。
顿时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
转而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梅老弟,怎么是你?你何时到来的?”
梅道礼一脸歉意地笑了笑:“柳兄,方才多有得罪,若非有急事相求,定不会出此下策。”
柳千秋则大手一挥,一副所谓地安慰道:“哪的话,梅老弟你尽管泼,我这人就是天生欠泼的命,多泼几次也妨。”
这一句话倒是把梅道礼给逗笑了,他也没想到,柳千秋居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柳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还是以前那个你吗?”
然而,柳千秋则是先向屋外探了探,鬼鬼祟祟的样子,而后一声长叹:“唉,没办法,如果不这样,会被某人给逼疯的。这也怪我,好端端的潇洒、自由的日子不过,非要陷入这爱情的漩涡,这下可好,在这漩涡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梅道礼“噗哧”一笑,紧接着又打趣了一番。
“柳兄,你这是幸福的烦恼啊,至少这样,你倒不用天天风餐露宿,有了上顿没下顿,而且还有人嘘寒问暖的,多招人欢喜啊。”
对于这句话,柳千秋并没有去反驳,而是对着梅道礼会心一笑。
“对了,梅老弟,此次而来,你有何事?”
“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只见梅道礼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接着说道,“是这样子的,我这有个急事需要你去帮我。。。。。。”
说罢,梅道礼附在柳千秋的耳边,一阵耳语起来。
随后梅道礼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柳千秋,叮嘱道:“里面有你所需的东西,待我走后,你好好研究一下。”
“好,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帮你做好。”
柳千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坚定的神色。
“柳兄,大恩不言谢!”